聲音之大,嚇得隔壁屋的琴韻還以為出了何時,趕緊放在手中的活兒,急忙小跑過去,見自己爺爺對自己使了眼色,便在門外停足觀望。
一旁的顏老轉過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許林,眼神裏閃爍著光芒,似乎一眼就能望穿對方的心。
他在觀察審視著已經被情緒控製已身的許林,毅力與韌性此人都有了,但這些皆是心智的一麵,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性如何。百行孝為先,作為人子,麵對含冤而死的母親,他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一陣詫異之色,顯得是突然被薑濤喝住了,呆呆的望著前方,漸漸的,眼睛漸漸一股恢複神色,那是帶著恨意的光芒,若不是這無情無義的家族,母親便不會離我而去。
曾經的屈辱就如同是永遠痊愈不了的傷痕,一觸即疼,仿佛舊時的記憶就在眼前浮現,家族的逼迫,母親的冤死,族人的陷害......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渾身因為氣憤顫抖著,咬牙切齒的道:“不能。”
話語剛落,薑濤一臉冷笑繼續說道:“你覺得以你如今的實力,麵對你的仇人之時,攜帶著為母報仇的鬥誌,有幾分勝算?”隨即又聲如洪鍾的道:“沒有。”
許林聞言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身子突然一冷,就如撥了一桶涼水的一樣,雙腳一陣無力,踉踉蹌蹌的向後跌坐在地上。
是的,正如薑老所言,沒有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憑自己的能力,尚且別說替母親雪恥,自身都無法自保,還整天囔囔著報仇,可笑至極!
望著一臉頹廢之色的徒弟,顏老微微蹙眉,似詢問的目光看向薑濤。
薑濤微微對顏老付之一笑,側目看向許林,再一次吼道:“若你想報仇雪恨,以報令母的在天之靈,老夫同顏老一同教導你修行,男兒一生在世,便要敢愛敢恨,敢做敢為,敢於擔當,為愛你的人撐起一片天,老夫問你,你且願意?”
吼聲久久繞於耳旁,回音不絕,許林麵無表情的喃喃道:“為愛你的人撐起一片天,為愛你的人撐起一片天......”
“撲通”一聲,許林一改頹廢之色,臉色漲紅,大聲喝道:“我願意,師父請受徒兒一拜。”隨即便向薑濤重重的行了一個拜師禮。
一臉欣慰之色,薑濤柔和的把許林攙扶起來,正欲向徒弟寒暄一番,便被顏老拉去一旁。
顏老拉著薑濤,在其耳中輕叱道:“你這老不死,莫要向林兒身上撒播仇恨的種子,若是林兒被仇恨蒙蔽心性,我定不饒你。”
這老不死好不厚道,居然用仇恨激起林兒的血性,明知道修行最忌這點,偏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拍拍顏老肩膀,略作安慰道:“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向林兒傳達的不是為利益蒙蔽的仇恨,而是作為他男兒的責任!”
白了薑濤一眼,老不死的,臉皮真厚,改口倒挺快,從剛開一口一口小子,現在居然林兒林兒那麼親切,顯然是早有預備。
......
聲音之大,嚇得隔壁屋的琴韻還以為出了何時,趕緊放在手中的活兒,急忙小跑過去,見自己爺爺對自己使了眼色,便在門外停足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