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件事我都清楚,那個凡人是個習武之人不假,而且是個獵戶,以打獵為生,但是此人在打獵的同時,不小心受了嚴重的內傷,苟延殘喘,生命已然不多,估計還能活個一兩年,而昨天你們向他出手,雖然隻是輕輕一道氣勁,卻是致命一擊!”梁扇深吸一口氣,“此次你等犯下的過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張彪身為此次下山采購的隊長,慫恿手下調戲女孩不說,還縱容手下行凶,殺害凡人,雖然事出有因,但亦要嚴懲,賜張彪一枚散功丹,逐出門派,回家種田,其它隊員交由刑法閣處置。”
張彪聽聞此言,麵色慘白,瑟瑟發抖,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去調戲那獵戶人家的女兒,甚至還無意間殺害了那個獵人,至此那獵戶人家不就隻剩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少女了?
張彪內心不由得內疚了起來,後悔莫及,對於這種懲罰,他默默的承受了,他那是罪有應得啊。
而其它七八個隊員卻是一臉苦瓜,亦是十分後悔。
“好了,今日到此為止吧,張彪等人留下,其它人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不準偷懶,違者重罰,散會!”
在梁扇的一聲令下,雜務閣眾弟子一臉哭喪地離開了廣場,很多弟子心中憤憤不平,肺腑那個狗娘養的張彪,什麼事不好幹,偏偏去調戲人家的女兒,還殺了人,這不是把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給害慘了嗎,這簡直就是純粹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
對於眾弟子那憤恨離去的目光,張彪直接選擇了無視,靜靜地等著少年的發落。
待的所有弟子走後,梁扇看著張彪,無奈一歎,“和我去雜務閣總閣,你們幾個自己去刑法閣領罰吧。”
雜務閣總閣裏。
“張彪師兄啊,你可不能怪我啊,這事牽扯太大了,搞不好都會弄得咋們天玄宮名譽掃地,遺臭萬年,這個罪名我可背不起啊”梁扇高坐在椅子上看著下方站立著的張彪,“或許你還不明白,在遙遠山頭的一個獵戶人家,這麼偏僻的地方,即便是殺了人,也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對不對?”
張彪點了點頭,沉默不語,不過心中亦是疑惑不已。
“我來告訴你吧,當你們離開那獵戶人家後,剛好又有人路過那裏,而那些人卻是九龍門的弟子,他們是出來曆練的,看到少女哭泣和重傷的獵人,便過去詢問,經過女孩的描述,就斷定了你們是天玄宮的弟子,九龍門也是名門大派,雖然不如咋們天玄宮,但同樣不能小覷,而咋們天玄宮更是名聲在外,而如今得知天玄宮弟子居然做出此等無恥之事,九龍門那些弟子自然憤怒不已,於是便帶著獵人父女兩來到了天玄宮,誓要為那父女討個說法。”
“什麼……九龍門?”張彪聞言一震,而後又說道,“那意思也就是說那個獵人是在我們天玄宮死去的?”
“是的!”梁扇點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天玄宮靈丹妙藥無數,而且強者眾多,難道一個連重傷的凡人都救不活是嗎?也的確如此,但是已經晚了,當時我也在場,甚至副宮主也在場,而且副宮主還親自出手治療,但是獵人還是死了!”
“副宮主?”張彪震驚莫名,像他這種外門而且很普通的弟子,是見都沒見過這個“神秘”的副宮主的,沒想到就他們犯下的這點“小事”,竟然驚動了這尊“大神”,而且還親自出手,這讓得張彪不敢想象。
“對!就是副宮主!”梁扇也是狠狠的點頭道,而後拿出一個寸長的玉瓶,看向張彪,“好了,這玉瓶裏便是散功丹,服下吧,其實我已經幫你說了好多話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不然你是必死無疑,別讓我為難。”
張彪二話不說,十分爽快地接過玉瓶,打開後直接把丹藥給吃了下去,而後他隻感覺身上的力量在流失,僅僅片刻間,張彪再也沒有絲毫的修為,徹底變成了凡人。
不過張彪卻沒有絲毫悔恨之意,那剛毅的麵龐流露的隻有感激之色,他看了看梁扇並不多言,隻是向梁扇抱了抱拳,而後默默的轉身向門外走去,但是剛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梁扇,問道,“總管師弟,不知那個女孩是否還在天玄宮,我想見見她,可以嗎……”
“不必了!那女孩已經被九龍門的弟子帶走了,她的父親可是被你們害死的,她對天玄宮已經是憤恨之及了,自然不願意留在這裏,”梁扇卻是說道,“對了,張彪師兄,離開門派後,盡量躲避九龍門的弟子,那女孩據說很有修煉天賦,估計會成為九龍門的重點培養對象,你好知為之吧,以免招來殺身之禍!去吧!”
“多謝!”張彪又是抱了抱拳,而後便離開了……
“副宮主!”梁扇心中冷笑,“那獵人可是你殺的啊,你的計劃要開始了麼……那女孩真可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