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白名凡喝了半杯水,稍微的頓了頓,又猛抽了幾口煙,半響,才又接著開了口,“一次幫一夥人送一車貨,當時我買了個三輪車,幫人送貨,結果,那些貨物裏,竟然有著一些文物局失竊的文物,我被派出所抓住了,而正主卻跑掉了,我進了派出所,被審了三十多天,罰了我五千塊錢,才把我放了出來,那五千塊錢,可是我準備帶回家修房子的錢,也是我全部的積蓄,就那麼沒了,人還被打的遍體鱗傷。”
“既然要冤枉我做賊,那我就做賊吧!”白名凡的眼裏有些憤激,再次的猛吸了幾口煙,“那時候,已經是九零年年前,公曆已經進入九零年了!不過,因為張港的公安剛剛抓過我,我去了海珠市,還給自己找了個工作做掩護。隻是,剛剛開始做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經驗,不過幹了幾票,就被抓住了,金額不大,本來罰點款就可以出去,隻是沒有錢,被判了一年勞教,不過我準備盜竊的時候,就沒有再用真的名字和地址,因此家裏也不知道我的事情,我在勞教所呆了八個月,就提前解教了,不過,勞教人員扒竊和盜竊居多,大家平時也愛吹噓一些自己的得意案例,勞教所的幾個月,也學到了不少作案的經驗,出來我又換了個地方,繼續的作案,這一次,倒是的確的安全了許多,兩年多沒有落案,後來被抓,也是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這次同樣被判了一年勞教,出來後,我用偶然得來的一張轉業證,當上了小區的保安……”
白名凡後麵講述的,倒是和之前柳罡之前審訊時候得到的訊息差不多,認識了兩個同鄉,他就開始和兩人合夥作案。
“那玉觀音是怎麼一回事?”看著白名凡沉默了下來,柳罡開口詢問了。
“人總是要有一點秘密的,柳所,你就讓我帶著這點秘密進入墳墓裏吧!”白名凡卻是意外的搖了搖頭,淡淡的道,隻不過,他的眼裏,卻是閃過了一絲的仇恨。
“白名凡,你就不想想你的老父親,你父親那麼大年紀了……”柳罡看著白名凡,白名凡眼裏的那一絲仇恨,並沒有漏過柳罡的眼睛。
“想和不想,有什麼差別呢,難道我交代了,就能活命?我就能回去照顧他,再說了,就算交代了能活命,在監獄裏呆幾十年出來,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白名凡有些譏嘲的笑著。
“就算你把這秘密帶入墳墓,那對你又有什麼意義呢?”
“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隻不過是受了這麼多的招待,我總得給點回報吧!要不,怎麼對得起招待我的警察同誌呢。你說是不是,柳所長?”白名凡微微的笑著。
“其實,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查不來的,隻不過,多耽擱一些時間罷了!”柳罡淡淡的道。
“你們真要查的出來,還會來這裏和我蘑菇!”白名凡搖了搖頭。
“我剛才問到玉觀音時,在你的眼睛裏看到了仇恨,很深的仇恨,我想,那玉觀音,是從你很恨的一個人手裏得來的吧,你最恨的人,應該不外乎兩個人吧!”柳罡淡淡的看著白名凡。
“我恨的人很多,何止兩個,你們這在座的,我哪一個不恨。”白名凡的眼睛微微的有些躲閃。
“你最恨的兩個人,一個應該是當初讓你運送賊贓的人吧,若非是他,你也不會被派出所冤枉,就不至於被拘留和罰款,就不至於走上最後的盜竊的路子,我說的對吧!”柳罡看著白名凡,白名凡沒有吱聲,柳罡又繼續的道,“還有一個人,大約就是那個冤枉你的公安吧,他也是導致你走上盜竊這條路的最重要的人物。”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又有什麼用呢?我在那邊根本就是一個盲流,一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人,更何況,那已經是七年多前的事情了,七年多的時間,找個女人結婚,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你又能查出什麼呢?”白名凡輕鬆的笑著。
“那個讓你運送贓物的人不好查,那個公安卻是不難查的,你既然不惜襲警逃走,那身上肯定有著命案,一個公安同誌的命案,那查出來,難度應該不大吧!”柳罡同樣微微的笑著。
“嗬嗬,你們警察總是喜歡自以為是!”白名凡眼睛裏毫不掩飾自己的譏嘲和得意的神。
“雖然你未必殺了公安,可你應該殺了當初讓你送賊贓的人,玉觀音是從他手裏搶來的,當初他們故意的將一件文物藏進讓你送的貨物裏,然後故意讓警方知道,其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轉移警方的視線……”柳罡的話,原本就是試探,對於白名凡的譏嘲,自然不會絲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