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老板,哪能像我們閑人一樣,整天沒啥事做,他也就偶爾的回來一次,最少好幾個月吧,有時候一年多才回來一次。”白開星搖了搖頭。
“他家裏還有些什麼人?”
“沒人了,原來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老母親,去年,好像是前年了吧,他老母親就死了,家裏沒有其他的人了,要不,以他的成績,家裏肯定會供他上學的。”
“他就沒有其他的親人了,或者是女人什麼的?”柳罡問道。
“親人是肯定沒有了,女人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沒有帶回來過。”
“那他具體做什麼生意的,你知道嗎?”柳罡想了想,問道。
“我也不怎麼清楚,他從來不和我說正經事,好像是搞什麼工藝品吧,反正全國各地跑,滿天飛,聽說,還和外國人做生意的。誰管他做什麼生意啊,隻要能掙錢就行了……警官,他不會真犯什麼事情了吧?”白開星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老實回答就是了”一旁的民警訓斥著白開星。
“警官同誌,我也就是關心關心朋友,這也不行啊?”白開星嘟囔著。
“你有他的照片嗎?”
“這個還真沒有,男人照那玩意來幹啥,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沒照過相了,好像還是結婚證的時候,照了兩張吧。”
“白開恩又是怎麼坐牢的?”柳罡問道。
“好像是走私吧,聽說是買了一些工藝品,結果是出土的文物,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鄉下房子還在嗎?”
“在,修了六七年了,就挨著我的房子,他不在,都是我照看著。”
“他回家,通常是怎麼回去的?”
“一般都是開的車,有時候也打出租車。”
“開車都是些什麼車?”
“每次都不一樣,聽他說是朋友的車。”
“哦,你帶路,我們去他家裏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張照片什麼的”
白開星的家離鎮上並不遠,十多分鍾就到了,譚鳴的房子和他的房子幾乎連在一起,都是兩層的小樓房,房屋就矗立在一條小河邊,一個非常不顯眼的地方,還有著兩公裏的泥土路。白開星不等柳罡等人開口,就打開了譚鳴的房屋,房屋裏並沒有什麼需要替朋友隱瞞的地方,再說了,公安人員要查看,他也不敢阻止,什麼公民住宅權不受侵犯什麼的,他並不知道。
房屋裏也真沒什麼,樓上樓下,差不多都是空蕩蕩的,到處布滿了灰塵,甚至還有蛛網。
“他回來沒做過飯吧?”柳罡首先轉到了廚房,廚房更髒一些,地上厚厚的一層灰塵,前麵的白開星走過,地上留下了明顯的腳印。
“他一個人做什麼飯,回來都在我家裏吃飯,他回來,一般也就睡一兩天,就走了,除了房間,根本不進其他的屋子,連廁所都是去我們家的廁所。”
“哦,那去他的房間看看吧”
“這個,我隻有他家樓下的鑰匙,樓上的鑰匙,我是沒有的。”
“無妨,就在窗外看看就是了”柳罡徑直的往樓上走去,窗戶是那種老式的開關窗,柳罡輕輕的撥開了插銷,用手一掰就拉開了窗戶,樓上一排三間屋子,中間客廳,兩邊房間,其中每一間房間,後麵又連著一間房間,也沒廁所什麼的,最裏麵的一間房間,顯得稍微的幹淨一些,看那情形,裏麵的一間,應該是譚鳴的臥室,白開星很快的證實了這點,“這裏麵一間就是譚鳴住的房間,上次回來,還在這裏住了一夜。”
從窗戶上看去,外麵的一間房間,靠窗戶的一邊,放著一個高衣櫃,靠裏麵牆的一方,則是一麵大半人高的鏡子,至於裏麵的房間,中間的門關著,也看不見什麼,這讓柳罡一時的有些猶豫,是不是該開門進去,白開星開門讓他們查看,那還可以解釋,畢竟,白開星是替譚鳴看房子,可這房間,白開星也沒有鑰匙,沒有主人的允許破門而入,就有些不合適了。
“組長,我怎麼感覺這間屋子有些什麼不對。”蘇薔低聲的在柳罡耳邊道。
“恩,我也感覺著這屋子好像有些別扭……”柳罡也仔細的打量著屋子。
“柳組長,這屋子,好像比樓下的房間要小一些”兩人這一說,一邊跟著來的派出所民警頓時的發現了問題,家裏住房緊張的他,對於屋子的麵積,卻是頗為敏感的。
“小一些……”柳罡陡然的雙手一按走廊的欄杆,瞬間的跳了下去,來到了樓上房間下的房間前,一看樓下的房間,他卻是瞬間的確定了那民警的猜測,樓下的房間,是比較明顯的長方形的,而樓上的房間,則差不多是正方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