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猛的一顫,身上嘩啦一下掉下了個什麼東西,我仔細看了看,渾身的汗毛刷的一下立了起來,地上的竟然是張人皮,那張臉皮平靜的窩在地上,馬大夫永遠的在那裏定了格。
“燒……燒什麼符”我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麻子卻沒有回答我的話,隻是雙眼一直死死地盯著那個人,良久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符,顫抖著掏出打火機,連著按了幾下也沒有按著。
那人忽然忍不住連聲尖叫:“你們這樣不光我會灰飛煙滅,你們也會魂飛魄散,瘋了嗎”
麻子衝我點了點頭,眼睛裏噙著淚,“晨星,我愛你”說完猛的一下打著了打火機,呼的一下點燃了符紙衝著堂屋一扔,瞬間轟的一下,堂屋裏被火照的通明,乒乓的連聲炸響轉眼間大火熊熊燃燒,伴著劈了啪啦的炸響,屋子轟隆一下塌了,我隻覺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我如同遊蕩在一個昏昏沉沉的世界裏一樣,沒有聲音,沒有人,過了不知多久我耳邊響起了一連串的呼喚聲,那呼喚就像來自遙遠的天邊,觸不可及。後麵越來越近,我也漸漸有了知覺,終於,當又一聲呼喚響起時,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麻子淚眼朦朧的躺在我的身邊看著我,淡淡的陽光從窗口透灑進來,給他金棕的頭發上鍍上了一道別樣的色彩,冷不丁一看,整個人就像包裹著一層聖潔的光暈。
“晨星,你終於醒了!”麻子忽的一下坐了起來,眼淚‘撲簌簌’的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這是在哪兒……”我看了看四周,心裏‘咯噔’一下子,慌忙撐著床坐了起來“祠堂呢,冰冰呢,薑昊呢,喬惠呢,金姨呢那個披著馬大夫人皮的煞呢”
我掙紮著就要下床,麻子一把按住了我。
“傻瓜,詛咒破解了,那個煞破了,你已經昏睡了一個多月了,我們都快嚇死了,去大醫院看,卻檢查不出毛病,醫生說,如果一直醒不來,有可能會成植物人。”
“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一把抓住麻子的胳膊急聲問道。
麻子說,他現在回想,就感覺像做了一場惡夢一樣。當時祠堂著了至陽大火,很快就坍塌了,他們幾個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卻發現我和金姨不見了,又急忙冒著大火回來找,就在這時,卻發現金姨把我護在身下,一大截橫梁砸在了金姨的身上,金姨當時就死了,卻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彎著腰,擋著身下的我,大家好不容易拉開了金姨才拽出來下麵昏迷不醒的我,把我背了出來,在準備回去時抬金姨的時候,房子轟隆一下徹底倒了。
我心裏一緊,“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姨說之前一直在偷偷的跟著我們,尋找鬼棺,卻沒有告訴我們,結果害死了馬大夫和小晴,她怕我們之中再有一個人出事,所以……”
麻子哽咽的說不出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們一直誤會金姨了,她一直在暗地裏保護著我們,要不然我們早就都死了”
我拳頭捏的‘哢吧’一聲響,“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正說著,忽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等我下”麻子在我額頭輕輕一吻,起身走了出去,不大會傳來了冰冰,喬惠和薑昊的聲音“晨星還沒醒?”
麻子嗬嗬一笑“醒了快進去吧”
經曆了生死的幾個人聚在一起,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在麻子的悉心照顧下,沒多久我就恢複的差不多,我也名正言順的住進了麻子家,每天被麻子做的飯菜養的白白胖胖的。
洗了澡回來,麻子忽然關了燈,縱身撲在我的身上,磁聲道,“今晚我要把你拿下”
(此處省略無數字)
不知過了過久,我和麻子在疲憊和幸福中沉沉睡去。
一個月後,假日陽光酒店,我和麻子還有冰冰薑昊一起舉辦了婚禮,喬惠是我和冰冰的伴娘,大堂裏坐滿了人,隻有前排的第一張桌子沒有坐人,上麵放著三碗倒頭飯和三雙筷子,儀式後我們五個舉著酒杯走向那張桌子,對著那桌子深深的鞠了一躬,把杯裏酒灑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