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呢?”顧震問了一句。
“睡著了。”
“這還沒吃午飯呢,怎麼行?”顧夫人有些擔憂地說。
“等她睡醒了再吃吧,媽你看著她點兒,我有事出去一趟。”顧晟有些擰眉地說。
有些事情還沒有解決呢,剛才接到阿壯的話,還在機場走不開,溫暖搗亂的能力還真不小。
顧震盯著自己的孫子:“是去處理溫暖的事情吧?”
顧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就是沉默中承認了?
顧夫人一聽到溫暖這個名字,便氣得很,一臉嫌惡的表情。
“正好,今天她鬧事的舉動,我一定要追究到底,找個律師來,我要起訴她,誹謗罪,有膽子做,也要看看她有沒有膽子擔得起!”
她可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真的跟溫暖計較上了。
當眾給顧家人難堪,顧夫人豈會這麼放過溫暖?
本來對她已經深惡痛絕了,現在更是從骨子裏的厭惡,看到溫暖這人,都嫌棄汙了眼睛。
顧晟沒回答顧夫人的這個問題,倒是顧震,有些擰眉地對自己的孫子說:“將她弄出國去也好,不過你小心一些,這個女人現在有些瘋癲了。”
大庭廣眾之下直接破口大罵,絲毫修養都不剩,在顧震看來,豈不是瘋掉?
聽到這話,顧晟啞然失笑,或許可以將溫暖送到瘋人院去。
他收起自己的心思,朝顧震點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路慶生也要他小心一些,唐盛揚被路伊寧要求跟顧晟一起去,顧晟拒絕了。
“這是我會處理的,你們不用幫忙。”
既然如此,唐盛揚隻好遺憾地坐回原位了。
被路伊寧白了一眼。
顧晟自己開了車,從家中出發。
溫暖沒被送到警察局,商場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將人放了。
不過此刻的溫暖不太好受,又病發了,她心口痛得要死,恨不得拿刀解決了自己。
在得知這顆心髒不是喬嘉萱的之後,溫暖的心裏就產生了一種抗拒心裏,原本的心安理得變為排斥,心髒也會有類似的反應,她越是不喜歡這顆心髒,受的苦就越大。
去了一趟醫院,身上的現金去了一大半,溫暖現在隻剩下兩千塊的現金,手裏提著一大袋藥,茫然地站在大街上,沒有絲毫力氣。
她的額頭上帶著層層冷汗,都是因為痛而出的。
剛才醫生告訴她,心髒出現排斥反應,她最好留院觀察。
溫暖有些後怕,她現在手裏沒錢,哪裏住得起醫院?
從賀銘家中逃出來之後,她隻有全身上下三千多塊的現金,現在要回去求賀銘,她擔心這一次賀銘鐵了心不理自己。
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她折騰了這麼久,不知道喬嘉萱那邊到底怎麼反應,還沒看到喬嘉萱付出代價,她就是死,也不安心。
如果排斥反應沒有的都及時的治療,等著她的,不正是死嗎?
顧晟開車的過程中,給賀銘剛打了個電話。
“她逃了,從你家中逃出來,又從機場逃了,賀銘,你就承認吧,不管你付出多大,不管你對她再好,這個女人也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
清冷的聲音傳到賀銘的耳中,他呆坐在沙發上,聽到顧晟的話,很憤怒,卻無從反駁。
溫暖的心,估計是由石頭做的吧,捂不熱,不管如何,都軟化不了她。
果然,顧晟監視著溫暖的一舉一動的,可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溫暖還能從顧晟的手裏逃脫,她可真是讓自己刮目相看。
賀銘有些疲憊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累,無法形容的淚,在付出這麼多得不到任何回報,甚至被溫暖的舉動弄得傷痕累累,賀銘做不到像以前一樣淡然了。
“我知道了,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估計你心裏也不好受。現在呢?找我又有什麼事?”他疲憊地問。
顧晟還有什麼好跟自己說的,是,溫暖不待見自己,看不到自己,那對顧晟,卻是一往情深,到現在了還放不下。
難道,顧晟這麼無聊,跟自己炫耀?
這話有可能麼?不過是賀銘的胡思亂想而已。
顧晟冷笑一聲:“我隻是想告訴你,以後溫暖的一舉一動,你可以不必再注意了。我給了你一次機會,沒將她帶出美國,是你的問題。之後我要如何動她,你最好別再插手,否則一並算到你身上的話,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賀銘聽到這話,苦笑了一聲,這是提前給自己打預防針嗎?
他是人,也會累的,以前為溫暖付出這麼多,她一點兒都看不到。
今天溫暖的舉動,讓賀銘徹底的心寒了,為了溫暖,他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花了,錢財市身外之物,沒有了沒事,可以再掙。
但醫院那邊,因為自己一連請假等事情,也對賀銘有些不滿了。
他供奉不起溫暖這樣的大人物,她隻圍著顧晟轉,隻為自己考慮,絲毫沒想過賀銘。
以後,溫暖如何,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賀銘歎了口氣,對顧晟說:“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