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眼眸的紅光也深沉了一點,隻是嘴裏的獠牙仍然閃著擇人而噬的凶煞威光。
右邊的劍士感受到許寧氣息的變化,左手速度再增,堪堪落到許寧身上,法符燃燒爆發時,許寧右手刀已經砍落,薄如蟬翼的刀輕輕在他脖頸上劃過,剛剛出現血線,劍士便已掉落在地。
左邊劍士同樣驚訝於許寧的氣息變化,帶著強烈風屬性元素的劍尖已經破開許寧身上的血痂,就在劍尖刺入許寧的肌肉,風雷驟然轟爆,然後手腕一痛,隻見一把短小如同匕首的劍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過,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了他的思緒。
那是右邊劍士的頭顱掉在地上的聲音。
還沒等他發出慘叫,自己的手腕帶著長劍也落在地上了。
等待痛覺傳到腦部,靈識海驟然激蕩,麵前的少年突然變了模樣,身披黑色鬥蓬,被帽簷遮住的麵部位置徒然亮起兩點紅芒。
然後脖頸一陣涼意,眼前畫麵再次變化,從高處落下掉在地麵,眼前被血液所覆蓋,緩緩流逝生機。
轉眼間與許寧短兵相接的兩位劍士便已死亡,但更多的劍士從四麵八方湧向許寧,因為許寧眼前隻剩下一個劍士,隻要他在破掉這個劍士,這個劍陣便失去重要一角,從此再也無法困住許寧了。
但,無論眾人身法如何快,都快不過許寧與那個劍士之間的距離,仿佛隻要許寧一揮刀,那個因氣憤而通紅臉頰的劍士就會死亡。
事實證明,不會如此。
許寧麵前的劍士從懷中掏出一枚與先前那枚法符製式一樣的符紙,隻是上麵鐫刻著不同於剛才的符紙的符文。
如何快絕的身法,都快不過識海到現實的距離,這個是真理。
就在許寧抽刀橫劈之時,許寧清晰地看見麵前這個劍士臉上露出一種得逞的笑容。
劍士手中的法符徒然爆發起來,一陣神聖的金光從中爆發,白熾強烈的如同太陽落在地麵上,劍士的身體隨著聖光的出現而變得枯瘦下來,手捏法決,嘴裏呢喃著晦澀難懂的咒語。
正麵對聖光的許寧頓時感覺到體內真氣接續不上,被聖光照耀的臉龐開始出現白煙,然後迅速潰爛,淡紫色眼眸裏的紅光瘋狂掙紮著,嘴裏滲人的獠牙如同見到恐怖的東西,迅速回縮,一陣彌漫在許寧身周的黑霧被聖光逼迫露出原型,如煙如霧般飄上半空。
“啊!”
從未感受到如此劇痛的許寧再次認識到自己血脈力量的天敵。
這讓一向意誌堅定的許寧都出現一陣恍惚,在聖光照耀下,許寧的行動受到遲緩,這讓眾多如虎狼般衝來的劍士紛紛大喜過望。
此消彼長之下,眾人的速度更加快絕,長劍上醞釀的至強技紛紛傾灑在許寧身上。
轟轟轟!
許寧依然一聲不哼,背後皮開肉綻,甚至見到森然白骨的傷勢與在聖光照耀下的灼燒劇痛相比,簡直比蚊子咬還要輕。
眼神看向麵前形同骷髏的劍士,或者說術士,淡紫色的眼眸前所未有地亮起殺意,這幾年以來,第一次心中生起這麼想殺人的念頭。
就連眼眸的紅光也深沉了一點,隻是嘴裏的獠牙仍然閃著擇人而噬的凶煞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