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術士麵前緩緩相合。
與此同時那個仿佛山嶽一般的身影發出一連串骨骼被擠壓的滲人聲音,整個過程非常短,但在許寧的控製下卻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
就連術士臉上的情緒都展現的非常清晰,驚恐,無助,悲憤,無力,最後紛紛變為麻木的感覺。
瞪圓的雙瞳裏映照出麵前這個代表死亡意誌的身影,露出最後一抹茫然,然後……
“啪”的一聲脆響,那是手掌相擊的聲音。
“砰”一朵閃耀著金光的血花綻放在聖光的擁抱裏。
許寧的臉上洋溢著殘忍的笑容。
原本就蒼白的膚色,在黑袍的映襯下變得越發白皙,就像毫無血色的人偶。
聖光陣法失去主持的術士,再也無法支撐下去,無數聖光如煙如霧迅速消散,仿佛躲避站在中心位置的黑袍人影,無一敢沾染他的分毫。
意識到戰鬥結束,周賢才欣喜異常,那聲音節複雜的吼聲並未傳出聖光陣的範圍,所以陣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裏麵發生什麼事情。
待聖光消散,黑袍身影自帶的死寂意味終於彌漫全場,寒意凍凝空氣中的水分,形成輕薄水霧,在夜色下,那個黑袍身影與天地同色,如非聖光持續消散所發出的光亮照明了場中的一切,根本沒人能發現眼前的存在。
事情發展到眼前這個局麵,是任何人都預料不及的,包括已經現出身形的周景盛同樣如此。
山丘下的尚逸和許素同樣所料未及,在聖光照耀下的黑袍身影不斷散發著死寂寒意,更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髒都蒙上一層冰霜。
體內奔騰的真氣瞬間凝滯下來,目光帶著恐懼,看向站在閃爍光芒裏的許寧。
地麵上隻剩下如同碎布條一般的衣服,並無想象中的碎肉殘骨,但給人心造成的恐懼卻越發強烈。
周賢才驚聲大吼:“不……不,這不可能,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
一聲舒暢的哈氣聲從許寧的嘴中歎出,濃厚的氣息遇上半空的寒意瞬間化為水霧。
蒼白的手掌不停張合,活動著骨骼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深紅眼瞳看向位於人群後方的周賢才,臉上一直掛著的恐怖笑容再次展現。
右腳踏出,落在地麵上,一點都不重。
穿著布鞋的腳瞬間便來到人群前方,軍士們惶恐驚喊,看著一個個醜陋的麵孔,心生厭煩,左手輕輕揮動,如同扇耳光。月華光線隨之扭曲,變形,成就一道弧線,直直往前奔掠而過。
霎時間,無數血液在空中噴灑,猶自帶著熱量的血液遇上空中的寒氣瞬間化為血色冰花。
隻是一瞬間,周賢才麵前的軍士全部化為冰花海洋,瑰麗異常。
周賢才如墜冰窖,此時許寧卻緩緩開口吐出一個字:“劍。”
周賢才仍然惶恐後退,恐懼掩蓋了他的聽覺,根本就沒留意許寧說什麼。
許寧見他似乎沒有吧劍交出來的意思,略一停頓,抬起右手,並指成劍,已經現身的周景盛見狀,迅速展開身法衝向兒子所在的地方。
雙手在術士麵前緩緩相合。
與此同時那個仿佛山嶽一般的身影發出一連串骨骼被擠壓的滲人聲音,整個過程非常短,但在許寧的控製下卻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
就連術士臉上的情緒都展現的非常清晰,驚恐,無助,悲憤,無力,最後紛紛變為麻木的感覺。
瞪圓的雙瞳裏映照出麵前這個代表死亡意誌的身影,露出最後一抹茫然,然後……
“啪”的一聲脆響,那是手掌相擊的聲音。
“砰”一朵閃耀著金光的血花綻放在聖光的擁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