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自你入門求學之時,我便早已觀注你一行一舉。那日不是我不收你,也非你所言荒唐,隻是我所學乃求功名之法,與你心中所求、所期望的,殊途異路。你以近十歲之齡,製百綠金毫、研千缸墨、謄萬卷書,可見有過人耐力恒心,實屬難得,保持下去必成大器。我近年外出收集各類藏書千餘冊,你謄寫之時時而沉思,想必是理解其中道理了?”
那如風聽罷,點一點頭算是認可。
“風兒,今日叫你前來,是因你家中出了些事,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你我祖孫二人緣份已盡,你就走吧。這最後一冊,也不必再謄寫,送與你做個紀念。”
說罷,刁老頭將一冊子從身旁桌上拿起,遞去如風。如風接過觀之,見書名“玄天經”。
此書如風早已見過,但一直不理解書中說些什麼意思,那刁老頭書房中收藏了千餘冊書,自己都很喜歡,幾年抄寫,已基本熟記於心,融會貫通。
隻有這本留在最後,想找個機會請教刁老頭講解講解。現在,這刁老頭將此書送給自己,又說不再教了,如風心裏高興之餘也倍感難受。
“風兒,我再無話可對你說了。爺爺我最後再叮囑你幾句,你心地善良忠厚、仁義孝順、知情達理,但世上之事,複雜的很。你以後自己闖蕩,不能太心直,輕易信人許諾,一定要記住‘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那。
當然,也不能有了本事,就膽大妄為、隨意害人,否則天網恢恢,輕則有殺身之禍,重則可令你神魂俱滅,你可明白?”
“孩兒明白的。”如風答道。
“好了,起來吧,你回去收拾收拾,自會有人來接你。唉……”
那刁老頭一聲唉過,一股極輕煙氣從口中冒出轉瞬即逝。
原來,刁齋化說完話,竟已經坐著去逝了,那後屋所藏千冊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風不知剛才瞬間發生之事,還等著聆聽老頭訓話。
跪下許久,有些乏了,見老頭半天閉眼低頭不語,起身摸摸,人都快涼了,早已經沒了氣息,嚇得三魂出竅七魂不歸,趕緊哭著跑出去喊人。
這府裏人聽著叫喚來看後,又再喊梨英娥等人,處理刁老頭後事之事且不表。
再說那胡敬領著巧夢,過了府後院,又穿過二個門來到一處廟祀模樣的去處。
進了廟內,巧夢看太奶奶孔心彩、爺爺胡楓、叔父胡政、母親林淑玉抱著四歲小弟胡功名,及姑奶胡欗、姑爺爺苟不同、姑伯苟士仁、表哥苟見笑都在。
那孔老太端坐正中,胡楓兄妹及苟不同陪坐於兩側,其他人則皆立身聽訓。
胡敬帶巧夢進來,那孔老太說道:“一家人也算聚齊全了,你們都坐吧。”
見眾人坐下穩當了,又說:“今天把你們叫來,是有一件大事與你們商量。如何安排,楓兒你來說吧。”
胡楓乃胡洲長子,係大夫人所出。胡洲二十歲同娶雙美尹氏姐妹為妻,二十五歲時尹氏姐姐一胎生龍鳳,即胡楓與胡欗,妹無所出。
“三年前,自你入門求學之時,我便早已觀注你一行一舉。那日不是我不收你,也非你所言荒唐,隻是我所學乃求功名之法,與你心中所求、所期望的,殊途異路。你以近十歲之齡,製百綠金毫、研千缸墨、謄萬卷書,可見有過人耐力恒心,實屬難得,保持下去必成大器。我近年外出收集各類藏書千餘冊,你謄寫之時時而沉思,想必是理解其中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