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過去。文書記,譚州長,你們過去走走嗎?”
文書記笑笑說:“您過去,我們當然過去了。”
走到葡萄園,看見小雅正和兩個人在聊天。那兩人女的看打扮是漢族人,男的高鼻深目,黃頭發黃胡須,應該是西方人種。“午陽,這是小戴和阿讓,這個葡萄園就是他們的。”
小戴和阿讓伸手跟午陽等人握握,笑著讓了座,就開始聊起來了。午陽說:“小戴,這些葡萄都是你們自己種的?”
“我們隻做技術指導,具體工作都是請人做。”
“你們是怎麼想到在這裏栽種葡萄的?”
小戴說:“在這裏栽種葡萄,是我父親開始的,他在這裏已經搞了20多年了。我去法國留學就是學習釀酒,在梅科多學習了8年才回國。”
張立忱笑道:“挖了一個釀酒專家回來了?”
阿讓說:“是我非要跟著過來的。小戴這麼漂亮,我一見就放不下了。釀酒專家不敢當,就是跟爺爺和父親學了一些皮毛而已。”
午陽問:“來中國幾年了?”
“來了6年,釀了5次酒了。應該感謝我的夫人,如果不是來中國,我恐怕到現在還得不到釀酒的機會。先生們,我這裏準備了一些酒,請大家品嚐。”
阿讓拿出了裝在大玻璃杯裏麵的紅酒,小戴用茶盤裝著高腳杯出來,隨即給倒上酒,讓大家取用。
午陽雖然喜歡喝酒,但對酒味是一竅不通,裝模作樣品嚐了,不敢發表評論,估計其他人也跟他差不多。好在張立忱在法國做過兩年訪問學者,對法國葡萄酒還略知一二,他抿了一口笑笑說:“嗯,味道很地道,就是梅科多風味。”
阿讓說:“先生,看來您熟悉梅科多的酒味,覺察到了區別嗎?”
張立忱說:“區別在甜度,這裏的比梅科多的要甜。”
阿讓笑道:“那您是真正的品酒專家了。因為這裏的日照比梅科多足,降雨偏少,葡萄含糖分高,雖然經過了蒸餾,但還是稍微甜一些。”
張立忱問:“這酒在中國好賣嗎?”
小戴說:“頭兩年的都賣掉了,不過那時候葡萄少,產量低,沒有什麼利潤。這幾年擴大葡萄種植麵積,擴大酒窖,添置橡木桶,建廠房等,還在負債經營呢。”
趙粱問:“戴老板,您這酒是用法國的包裝銷售吧?”
小戴笑道:“您怎麼知道的?實際上就是用阿讓家裏的注冊商標銷售的。他們家的酒,早在上世紀初就銷到中國來了,有一定的影響,當然了,其影響遠遠比不上拉菲、波爾多那些酒,價格也就是750毫升6歐元離岸,在中國批發價320元人民幣。我們的如果自己創牌子,最多每瓶5、60塊錢,用了他們家的牌子,利潤自然高了很多。不過,我們酒的質量、味道,都是能夠絕對保障的。現在第三次釀造的酒,還在橡木桶裏麵儲藏著,差一天我們也不會裝瓶出售的。”
趙粱說:“戴老板,你們葡萄園現在有多大?”
“差不多3萬畝吧。”
“周圍還有這麼多荒地,準備再擴大多少?”
阿讓說:“我們家在梅科多的葡萄園隻有300公頃,已經延續近200年了,我們這裏已經有了2000公頃,能夠管理好就很不錯了,所以我們決定不再擴大了。”
趙粱說:“實不相瞞,我也是搞實業的,也想在這裏種植葡萄。你們如果要擴大,我將土地給你們留下來,如果真不想擴大了,我就全買了。”
阿讓說:“先生,謝謝您的坦誠,我們夠了。”
小戴說:“老板,按我個人的想法,是要將葡萄園擴大一些的,能有5萬畝的樣子,就算是初具規模了。”
趙粱說:“好啊,你們想要哪裏,我們給留下。”
小戴說:“可我們資金緊張,酒窖裏麵可以出售的酒收回的資金,僅僅夠還貸的。購買土地,平整土地,栽種葡萄苗,還需要不少資金的。”
午陽問:“戴老板,加起來每畝大概需要多少資金?”
小戴說:“買地10元,平整開壟200元,上肥人工加肥料最少200元,我們自己有葡萄苗不用花錢,如果要買葡萄苗,每畝不能少於500元,加上人工栽種,我們每畝500元,趙老板需要1000元。”
午陽說:“趙董,你是這樣,請戴老板給你提供葡萄苗,你借給她擴大葡萄園的資金,這樣不是兩家都活了?”
趙粱說:“這樣當然好,就是不知道戴老板願意不。”
小戴笑著說:“這樣的好事,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我哪能不願意呢?我們提供葡萄苗,給予技術幫助都可以,隻是葡萄苗今年沒有,必須今年做計劃,明年供貨。”
趙粱說:“我不知道這裏能夠栽種葡萄的土地有多少,計劃還不能做。”
小戴說:“這裏的地方可太大了,往西幾百公裏,往南到山邊有80公裏,往東有100多公裏的無人區,地勢平坦,你們如果想要,跟縣政府說就是了。”
阿讓說:“往東有一個賽馬場,一條賽道有50公裏,您必須給馬王留下。”
譚州長說:“馬王我知道,我也參加過賽馬,留下賽道跟栽種葡萄不矛盾。將其它地方都栽種葡萄,在最平坦的地方留下一條300米寬的賽道就可以了,至於留多長就沒關係了,10公裏可以,20公裏也行,他都不能說什麼的。”
午陽說:“農場不也需要公路嘛,將賽道夯實了,既可以是賽道和公路,還可以是跑道,可以起降大型運輸機,以後運輸什麼貨物或是開發旅遊都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