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馬廄,李文蘭召回兩匹白馬,不裝馬鞍,而是拿出兩個塑料袋,“在這裏等你來,去買的。”
午陽笑笑說:“想複習功課了吧?”
文蘭說:“你不想?”
“想,我們快走吧。”
騎上馬,往河流走去,河流不寬,20多米,河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魚兒在遊動。“這裏也養魚了?”午陽問。
“養了,在我們的地界兩頭,攔上了金屬網就成了。上遊的那些鄰居也是這麼做的。”
“這麼淺的水,冬天肯定被凍住了。”
“沒事,有深水潭的,以前這河裏本來就有魚兒的。你吃了這裏的魚嗎?味道可好了。隻是長得慢,3、4年還不到一斤呢。。”
“讓它們慢慢長唄。”
過了河,草很茂盛了,文蘭下了馬,將毛毯打開,身上的衣服就一件件減少了。午陽也照著做,脫完了,本以為她會過來,可卻跑開了。午陽追了一陣,終於追上,一把從後麵抱住了她。
近處的藏獒都跑過來,有幾條小獒還朝他們咆哮。他們一邊做著自己的事,文蘭還一邊撫摸那些小獒。午陽就隻能給那些大獒疏理了。
“午陽,我們如果做一對牧人夫妻,每天天當被、地當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多愜意呀。”
午陽說:“偶爾嚐嚐覺得新鮮,要不了10天就膩味了。”
“如果沒有嚐過城市生活,肯定就不會膩味。”
“沒有城市生活的喧囂,就體會不到這裏的寧靜了。”
“確實也是這樣,我們抓緊現在的每一刻吧。”
5點多鍾,小雅打電話來了,“午陽,你在哪裏?”
“我在文蘭這裏,你們逛完街了?”
“早就回賓館了。這麼大一點地方,一個小時就逛完了。知道今天的股市行情嗎?”
“不知道,是不是跌了?”
“對,大跌。剛才李丹打電話給娜娜,說要請吃飯呢。”
“好啊,回去再說吧。快吃飯了,回賓館吧,把文蘭也叫來。”
“好,我把勇哥也叫上,正好讓他見見領導。”
在冰冷的河水裏洗幹淨了,兩人回到養獒場,勇哥還在,午陽說:“跟我吃飯去吧,有自治區的領導在,正好給他提一下你的事。”
“黎書記,我不去了。我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正是我想要的。這裏社會治安好,當個副局長事情不是太多,有時間管理好這個養獒場,收入也不錯。如果往上麵爬,天天要夾著尾巴做人,最後退休了,不過也是個廳局級,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午陽笑笑說:“你這是革命意誌衰退呢。如果大家都跟你一樣,我們的工作就沒人做了。”
“黎書記,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可我已經看透了。使用幹部,就跟哄小孩一樣,哪個孩子乖,就給糖豆吃,哪個幹部聽話、能幹,給提個職務,到頭來還不是為了那點東西,忙忙碌碌一輩子。”
“算了,你這種思想可要不得,更不能散布出去啊。我帶文蘭去吃飯,還是要送一下。”
回到賓館,楊書記、郭司令、劉司令,還有各位區政府的廳局長、地區五大家的領導在喝茶聊天。跟地區的同誌認識後,就開始入席了。
郭司令拉午陽到旁邊,“黎書記,謝謝您了,剛才黃部長親自打電話給我,說我的事已經向軍委報告了。他還批評我,說我是不是看他要退休了,就不理他了。”
午陽笑笑說:“批評得對,即使退休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對對對,我虛心接受。還有,葉學文和唐國林的事,昨天晚上我找政委商量,政委很高興,連夜召開了黨委會進行討論,最後把命令都打印出來了。葉學文能力很強,政委舍不得放他下基層,任命為幹部科副科長,唐國林就地提拔,被任命為副團長,您還滿意吧?”
“滿意。營職到團職,可是一個坎,據說很多軍官都邁不過的,謝謝你。以後還要請你多關照。”
“沒說的。他們是人才,部隊需要他們嘛。黎書記,邊防團給你準備了兩棵樹,已經連根挖起了。你給個地址,我安排車輛給你送回去。”
“不行,我不要。邊防部隊條件這麼艱苦,我怎麼能要他們的東西呢?再說了,也違反紀律嘛。”
“黎書記,這種樹可是很難找到的。其木質特別堅硬,密度比得上石頭了。而且木紋特別漂亮,是打造家具的上上之選呢。”
“叫什麼木?”
“不知道。當地藏民叫它們為不要臉樹。樹每年掉皮,舊皮剛掉,新皮又開始脫落,就看不到樹皮完好的時候。當地老百姓和一些有權勢的人,都千方百計地尋找這種樹。咱們明天要去的南音溝,是可以看到這種樹的,不過都很小,直徑不到10厘米,再大,就被盜伐了。”
“那邊防團怎麼會找到大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