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黴!”男人不悅的對地上啐了一口。
看到西裝男的行為,蘇誌梁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猛地站起身一拍桌子道
“就隻有你的事重要?”
“那失去的可是一條人命!”
“閉嘴,等著!”
蘇誌梁終於散發出他應有的王八之氣。
看見蘇誌梁發火了,西裝男不禁向後縮了縮脖子,趕緊搖頭否認,不敢再有什麼不滿。
半小時後。
做完了筆錄,蘇誌梁硬是要了醉漢的住址和西裝男的聯係電話才放他們回去。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蘇誌梁看著樊一寧等人一臉疲憊的說道。
“沒關係!淩夢的屍體在哪?”
對於樊一寧的冷漠蘇誌梁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了,隻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冷靜。
蘇誌梁抓抓腦袋一臉為難的說“因為死者家屬不同意解剖屍體,所以死者現在還在冷凍庫中保存著,按規定是不能讓家屬以外的人見麵的。”
“明白了!”樊一寧淡淡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2017年1月1日。當衡真市的居民都沉浸在新的一年的喜悅中時,殯儀館卻迎來今年的第一筆生意。
今天是淩夢停屍的第三天,天空中依然在下著小雨,這場莫名的冬雨已經持續了三天之久,仿佛老天也在為這個可憐的靈魂哭泣。
“小夢啊!”淩夢的母親石莉趴在冷凍棺上撕心裂肺的喊著自己的女兒的名字。
淩延慶則是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雙手捂著臉小聲的哭泣著。
“淩夢的母親,請節哀!”劉禹新一身黑色小西服安慰著趴在冷凍棺上淩夢的媽媽。
今天高三7班的全體同學都來了,他們一臉悲傷的神情輪流走到冷凍棺邊去看淩夢最後一眼。
冷凍棺中的淩夢還是安靜的躺著,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穿著粉色的連衣裙,臉上也是幸福的表情,就像是等著王子一吻便可以蘇醒的公主一樣。
2017年1月2日上午8點。
主持人宣布火化儀式開始,所有來送行的人都低頭為死者默哀一分鍾。
“下麵請死者親屬作簡單致詞。”主持人身穿黑色西服年齡大約二十出頭,隻是他冷漠的聲音聲音飄進每個人的耳朵裏,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果然幹這一行的人都很人性都很冷漠。每個在場的人紛紛想到。
“首先感謝大家來參加小女的葬禮。”淩延慶說完對台下鞠了一躬。
“小女平時生性安靜文雅,不曾想今天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淩延慶的聲音不禁開始哽咽,在場的人心頭也是被深深的觸動著。
“現在隻希望小女在天堂可以過的幸福快樂,那個該死的殺人凶手受到應有的製裁。”
“不!要他死!要他死!”淩延慶說著說著情緒突然失控了起來,主持人立即奪下其手中話筒道
“下麵瞻仰死者儀容,到場的人員繞遺體一周,並向遺體三鞠躬。”
樊一寧走到冷凍棺前麵無表情的看著躺在裏麵的淩夢還是穿著昨天一樣的粉色連衣裙,脖頸的傷口已經被縫合並打上了粉底,隻能勉強的看出些痕跡。淩夢的臉上被蓋著一張方形的白色絹花手帕。(死者進火化爐前臉上蓋手帕是衡真市的習俗,其實有很多地方也有臉上蓋白布的習慣。)
當最後一個人鞠躬完之後,主持人便宣布遺體火化開始。工作人員帶著遺體來到火化間,因為火化間隻允許家屬進入,所以樊一寧最後沒有看見淩夢遺體入爐。
“真是倒黴!”男人不悅的對地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