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的冷酷血腥?
我甚至在想,如果換成我是忠叔,在茂密的草叢中,突然被二十幾個野人團團包圍,我恐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了那麼多人!
這可都是人啊!雖然他們很狂野,但是不折不扣的都是人啊!
“真正的惡魔,不是我,而是你!”忠叔抬起手,在他的手裏,有一把早已經被血液染紅了的軍刀。
這款軍刀我曾經看到過,那是在勉縣市中心醫院的頂樓上,當時我們被陰物包圍了,而韓局長使用的就是這種軍刀。
軍刀的刀身比較寬,刀背有一排鋸齒,此時,在陽光的照射下,一滴滴血液源著刀尖上滴落而下。
老女人依舊帶著冷冷地笑容,“桀桀,阿忠,你想殺了我?”
“殺了你?”忠叔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絲寒意,他突然彎腰,將地上的一具屍體抓起來,手裏的軍刀一閃而過,將那個野人的頭直接割下來,一首提著野人的頭,一手將沒有頭的屍體扔到了老女人麵前,“將這個人燉了,送給祠堂裏的那個人。”
忠叔割掉頭顱的那個人當然是女人,要知道整個鬼村,隻有兩個男人!
“你覺得他會吃嗎?”老女人陰笑著說道。
“這不重要!”忠叔將軍刀放到了嘴邊,舔了一下刀身上的血液,露出了一抹誇張的笑容,“重要的是,他是我選中的人!”
我不禁渾身一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下,我的腦子又開始變亂了,亂成一團,無論怎麼理都沒法理清了。
我瞬間有了一種衝動,那就是立即衝過去,和他們對峙。
但是這個衝動,剛開始邁開一小步,我就退卻了,忠叔很強,強到可以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裏,將二十幾個野人給屠殺了。
我對付陰物有不少手段,但是忠叔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啊!
我的潛意識裏告訴我,眼前的忠叔,絕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忠叔,而是一個殺人狂魔,要是我衝出去後,他絕對會殺了我。
從我追上來的這段時間之內,我毫不懷疑,二十幾個野人足矣將忠叔剁成肉片,但是卻十分懷疑忠叔有本事將二十幾個野人屠殺了。
這是何等的慘烈?
地上,二十幾具橫七豎八的屍體之下,早已經被血液染紅,一抹抹鮮血形成了一條條水流,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二十幾具屍體是躺在血泊之中的。
雖然他們是野人,但他們可都是人啊!
這一刻,我覺得忠叔不是我所知道的那個忠叔了,我甚至有些懷疑,忠叔開車帶我們到鬼村來的真正用途了。陳裏說,接我們到鬼村來,是因為團長想節約開銷。老女人告訴我,忠叔是鬼村的夥伴。
但是此刻,我覺得他們都騙了我。
眼前的忠叔,簡直是一個殺人狂,渾身沾滿了血腥,我可以理解他為了活命而和二十幾個野人血戰,但是我無法理解他將那個已經死了的野人的頭顱割下,還讓老女人將屍體燉了送給祠堂裏的那個常自在。
在我邁出腳丫的那一刻,我退卻了,我是真的害怕了!這一天一夜以來,發生的所有事,都讓我感覺到不尋常,我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有理清整個事情的經過。
這一刻,我開始退卻了,我承認,我是有些害怕了,害怕麵對忠叔。現在的我隻想快點進入地道裏,早點去和韓朵他們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