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轉過身來，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王寧。
她的眼睛很明亮，臉上依舊白紗蒙麵，衣袂飄飄，眼眸深邃，仿佛看穿了王寧的整個身心。
這樣的眼神，讓王寧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任何心思，任何想法都都暴露在她的麵前無疑。王寧差點沒控製住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出生來。
“對不起，我錯了……”
王寧囔囔自語，用小孩子才會用的語氣說著。
“哎……”
她發出了第二聲歎息，情緒低落，氣息悠長，仿佛是經曆了異常特別失望於心的事情一般。
王寧聽著她的聲音，那臉上羞愧的表情濃重，一個讀書人，說話不算話，竟然食言了，失信於一個完全信任自己的人。
他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然後再叫個人在上麵把土蓋住，最好是再在上麵用腳狠狠的踩個五六十腳，封住之後搬來石頭永遠壓住。
然而，這隻能是想象，在這深淵歸墟之中並沒有這些東西，隻有黑暗。
而這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就是這個白衣女俠。
是的……她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光明。
“你……為什麼不活著？”
她此時竟然說話了，聲音悠遠清明，讓人仿佛如沐春風。
王寧心中苦澀，不知說些什麼好。
“我……我為什麼活著呢？”王寧心中反問，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你……為什麼不活著？”
她又將這話說了一遍，語氣更為急促，更為嚴厲，仿佛是在教訓他。
“我……”王寧嘴唇未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你為什麼活著？”這次她說得更加急促，更加嚴厲，仿佛在責備王寧，為什麼死了。
“我……我要活著的，為什麼不活著？”
王寧心中苦惱，頓時忍不住大聲說：“我也想活著，為什麼不活著，陳明德和他背後的勢力還沒被懲處，我為什麼不活著？我要活著，我要活著！”
王寧憤怒嘶吼，歇斯底裏。
有人說，歇斯底裏是一種病。其實這樣的情緒每一個人都會有，特別是在失戀後挽留愛情記憶的時候，最容易歇斯底裏。
很可惜，歇斯底裏的人永遠都不會被人所理解，因為正在歇斯底裏的人永遠是弱者，所以那些成功的人會說歇斯底裏是一種病態。因為他們不用歇斯底裏一樣可以獲得成功，不用失去一切所要失去的東西。
王寧就是正在失去著什麼，深深遺憾，歇斯底裏。
“你……為什麼不活著？”
白衣女俠的聲音繼續，好像她除此之外就不會任何話語。
“我要活著！”這一次，王寧說得堅定，鏗鏘有力。他的心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沒有了先前的頹喪，相反鬥誌昂揚。
雖然自己身心俱疲，那麼自己真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還存在公義了嗎？不，自己仍舊相信的，若是這些公義自己都不相信了，那麼自己就算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自己又何必死呢？沒有任何意義的死亡有什麼意義呢？
隻見她轉過身來，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王寧。
她的眼睛很明亮，臉上依舊白紗蒙麵，衣袂飄飄，眼眸深邃，仿佛看穿了王寧的整個身心。
這樣的眼神，讓王寧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任何心思，任何想法都都暴露在她的麵前無疑。王寧差點沒控製住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出生來。
“對不起，我錯了……”
王寧囔囔自語，用小孩子才會用的語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