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戰(1 / 2)

暗淡的夜掛著一輪淡黃的圓月,下邊是茫茫山野,蔥蔥鬱鬱的草木藏匿身形,好似黑夜的子。其間,一個丈高的怪物,身盡青色,手握一把三叉玉戟,狂奔不止。隻見腳尖輕點,隨高高躍起,好似少女輕舞。

這正是從宅邸追擊而去的玉娘娘,頸上依舊是嬌豔如的顏。隻見玉鼻輕輕聳動,像是聞著味的小狗,認定方向窮追不舍。沿途也會留下一些記號,以免那些小妖追過來找不到方向。

奔波草上、疾前行的道人忽然止住了,臉上似乎蒙了一層陰雲。他全然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人追了過來,要道那些紫雷符可是他命的家底。

讓他心驚的是,以現在的度,用不了多久就要追上了。

無垠天際,烏雲驟至,似要遮住盈盈明月。此時他們正處山,四地勢比較平緩,綠草如茵。僅有幾塊灰色大石,坦露草上。

繼續前逃,也隻是徒勞而已。

一念至此,道人立馬鬆開了陸其,如釋重負地說道:“你走吧。”

“道長,這是麼意。”陸其看了看茫茫山野,臉上愈加地迷茫。

“那妖怪就要追上來了,你留在這裏也幫不上麼忙。”道人背對楊羽,目邃。

“道長,你得過那妖怪嗎?”

“不。”道人搖了搖頭。

“那我不走了。”陸其找了塊頗為平坦的石頭,坐了上去。

“為?”道人有些意外。以那些人,可是跑的比兔子還快。

“贏了,就不用跑了。輸了,也不用跑了。”陸其雙手後一架,直躺到了石頭上。

“實如此。”道人聞言,頓時大笑兩聲。隨從懷裏摸出一個酒壺,仰天飲盡壺中酒。

酒壺“啪”地仍在地上,碎作一灘。

“既然如此,那就與鬥上一鬥。”

陸其隻覺地上的酒壺有些眼熟,似乎和宴席上的一模一樣。

沒想到你這個道貌岸然的道人,也會這種事情。

……

不出刻,勁風忽至,綠草折腰,好似滾滾波濤,延綿不休。

道人兀地睜開如炬雙目,聲道:“來了。”

陸其順著道人的視線看過去,隻見身材異於常人的怪物,邁開雙腿,逐月而來。

眨眼間,人臉妖身的怪物到了二人前。

如此怪異形象,陸其嚇得雙腿直發軟。哪怕是已經好心裏準備的道人,都嚇了一跳。

“你這臭道士,當不識好歹。好心請你飲酒,你卻毀我婚宴,掠我新郎,殺我老仆,傷我一眾部將。”依舊是那熟悉的話音,隻是言語之間滿是恨意。

陸其聞聲,頓時虎軀一震,心底激道人救了他。

“貧道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大鼎鼎的玉麵羅刹。”道人聞言哈哈一笑,似乎對的話不以為然。

“你笑麼?”怪物攥緊手中的玉戟,咬牙切齒。

雙方劍拔弩張,唯有陸其在道人身後悄摸問道:“玉麵羅刹是麼?”

道人冷汗直冒的後背,聞言頓時為之一滯。看著傻乎乎的陸其,道人決定還是讓他當個明白鬼。

相傳,極之地有一夜叉國。那裏的夜叉好食人、能啖鬼,是最為凶惡饕餮的鬼怪之一。

二三年前,有一母夜叉幻化人形,與一吳姓書生日久生情,結為了夫婦。

人鬼媾合,有傷天和,故難以留後。

不是化弄人,還是上天有所紕漏。母夜叉竟懷上了。

吳生不其妻是母夜叉,仍舉家沉浸於喜悅之中。

可惜好景不長。

待到嬰兒哇哇墜地,吳生發現其妻生下來本不是人,而是人麵妖身、力大無窮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