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壞渾身通紅,沐浴在地火中,功法運轉,林壞身上產生莫名的吸引力,火形成一柱,從天門,湧泉穴爭相湧進體內,經過少商少陽太陰經絡進入氣海儲存起來。
火屬性功法遇到火屬性體質,還能在火屬性極其強烈的地方修煉,天時地利人和占盡,可謂是天命啊!林壞境界提升之快匪夷所思,而蕭不凡就不盡如人意了,四麵八方黃沙籠罩,遮天蔽日,幻陣雖然沒有威力不足以殺人,但和殺陣結合起來就變得危機四伏,像是在棉花裏麵藏著針一樣,一個不小心就丟了卿卿小命,這幾個時辰,蕭不凡的神經繃得都快斷了,一直沒注意,也沒那個時間想。
魏武神,可愛的大門牙,自打蕭不凡醒來就一直沒見到他,林壞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照顧蕭不凡身上還是什麼,反正是徹底把這個人遺忘了,一切仿佛很正常,好像從來就沒這個人。
塔外,趙天成吃著饅頭,手上的饅頭都讓鼻子吃了個痛快,卻毫無所覺,塔依舊是塔,夜色朦朧,月籠明,一塔一人,形影相望。
塔內層層疊疊,空間混亂,層數不明,好像一直在變化,因人而異,非常智能的樣子,蕭不凡站在中間,四周人影閃動,地板起落,他站在中間長矛揮動,眼睛緊緊跟著矛尖兒所指,一招盡頭眼神突變,好像得意著自己擊中了什麼,如有外人看見駭人無比,矛尖閃著寒光劃過的卻是隻有細小微塵的空氣,哪有黃沙飛劍,銅牆鐵壁密不透風那有密布的雲層,這就是幻陣的可怕,但結合殺陣卻陡然變得不同,虛實相間,暗藏殺機,一不小心便著了道,哪有人分辨得出這虛虛實實中的真真假假。
這大陣中的虛實真假確實是難以分辨,但更加難以分辨的是人,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人永遠是最可怕的動物,一個人,前一刻還對著你笑,下一刻就可能要殺你。
蕭不凡雙手舞動,長矛越揮越快,矛尖跳躍,寒光瞬移,光影籠罩全身水潑不進,就是蚊子想要飛進去也要被斬斷翅膀,四周已經沒了人的影子,隻看見圍牆一般的東西,還打著璿璿。
這個場景隻能說是詭異,空地舞槍,無人無月,偏偏臉上還殺氣騰騰,嘴唇張開怒吼連連,是人都得嚇死。
精神世界比之外界卻恰恰不同,不再是空地舞槍娛人娛己,而是飛劍縱橫,稍不留神就誤了性命,矛尖跳動,接觸之下火花閃爍密密麻麻,虛化了蕭不凡不算偉岸的身影。
大陣初開,威力之大是蕭不凡沒有想到的,盡管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卻還是彷徨失措,心裏鎮靜,不斷的揮動長矛,超負荷運轉的真氣帶給經脈巨大的壓力,這就好比一輛自行車,你力量再大它也不可能跑出百公裏一小時的速度,如若前行加快速度,這自行車隻能是散架。
蕭不凡如今就處在這尷尬境地,盡管星辰戰體神妙無比,星力源源不斷,但奈何水渠隻有這麼大。
飛劍越加密集,蕭不凡的防守也不是天衣無縫,實際上也是沒有絕對的防守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