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啊,沒有罪大惡極,隻是不把人民群眾當回事。你們隻看重自己的官帽子,隻知道如何討好上級,心裏什麼時候裝過百姓?”周生這屎盆子是越扣越髒了。
邵秀梅氣道:“我們怎麼不把人民群眾當回事了?”
辦公室有幾個氣急的,也是附和道:“是啊,把話說清楚。”
周生看看邵秀梅,又看看徐岩峰,冷笑一聲:“行啊,你們這麼多人,我要是一個個解釋,怕天黑也解釋不完。這麼著吧,你們誰是頭啊,這辦公室誰說了算啊。我跟他說。”
周生說完,大家都沒吭聲,隻是把目光看向了徐岩峰。
柳延路請病假的時候,說了辦公室的工作由徐岩峰主持,而且這幾天大家也都很聽徐岩峰的調度。
那對方現在問辦公室誰說了算,自然就是徐岩峰了。
可是,今天這事不同於別的事。人家省台的記者一個個屎盆子一直往指揮部辦公室頭上扣,到時候造成了什麼負麵影響,市領導肯定要追究責任。這個責任人自然就是辦公室的頭兒了。
大家平曰都和徐岩峰關係處的不錯,覺得他這個副主任很好相處,如今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沒人會說辦公室是徐岩峰負責的。
但徐岩峰現在卻不能不站出來,事情到了如今這地步,肯定不能就這麼把記者放走,總要有人出麵解決的。
徐岩峰既然已主持了辦公室的全麵工作,那遇到事了,就要真正的挑起來。
“我是負責人。”徐岩峰強壓著火氣。
可沒想到徐岩峰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對方就舉起了攝像機錄了下來,好像就等他這句話似得。
“這沒必要錄吧。”邵秀梅急道。
周生沒理她,自顧自的說道:“好,既然你是負責人,那我就跟你說明白。你知道不知道以前在延湖新區附近住的居民都在你們的要求下搬走了。但你又知道不知道他們的新家還沒有暖氣呢?供暖問題都沒解決呢,為什麼就把他們的老房子拆掉?你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你想讓他們一冬天就這麼過?再看看你的人,上班時間聊QQ,也不設去向牌,不在辦公室都沒人知道他們去幹嘛了。像這樣的機構還留著幹什麼?”
周生越說越激動,說完一拍身後那人的攝像機:“情況我們都錄下來了,今晚就讓全省人民評價一下你們的工作。如果他們都說你們做的對,那我明天就來給你們道歉。”
徐岩峰聽著他沒事找事的胡說八道,都懶得再跟他們解釋。
但是邵秀梅卻有些緊張了,氣歸氣,如果今天這事播出去,即使市領導知道指揮部辦公室被冤枉了,但畢竟是給市裏抹了黑,總要找人開刀的。
這個被開刀的人很有可能是徐岩峰而不是她邵秀梅,但邵秀梅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
“徐主任,我看他們來者不善,解釋肯定是解釋不清了。不行我們準備幾個紅包,將他們打發走吧。”邵秀梅將徐岩峰拉到一旁道。
徐岩峰也知道,像周生這樣來找茬的記者,如果不是真的為了百姓的利益,那就肯定是為了那點黃白之物。
今天周生的目的想必也是第二種。
見徐岩峰點了頭,邵秀梅就忙去準備了。
周生好像知道邵秀梅幹嘛去了,便站那不動,話也不說。
五分鍾左後,邵秀梅拿著三個信封回來了。看那厚度,應該是每個裏邊裝了2000塊。這可是相當不少了。
邵秀梅將信封遞給了徐岩峰,徐岩峰接過來,但並不想去給那三名記者。
徐岩峰心畢竟生著氣,現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著錢低三下四的去求人,他實在做不出。但徐岩峰知道邵秀梅肯定也做不出。
那麼這種事,也隻有徐岩峰這個男人來做了。
“三位來一趟很辛苦。”徐岩峰笑的很僵硬,一邊說著一邊將信封遞到三人手。
“你們這是幹什麼?”周生叫的很大聲,他身後那人忙扛著攝像機錄下了鏡頭。
而周生一手推著不接,另一隻手也順勢撕開信封,露出紅燦燦的一疊鈔票,然後冷笑道:“你們心虛了就這樣嗎?哈哈,真是好官啊。”說話的同時,又將鈔票重新推回給了徐岩峰。
徐岩峰一怔,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收,還把情況錄下來了。於是也隻有順勢趕緊把錢再收回來。可就周生一推,徐岩峰一收的功夫,徐岩峰的右手便觸到了周生手上。
“傻孩子,你這次徹底完了。這下能跟姐夫交差了。”
徐岩峰沒想到竟然從周生心窺探到了這段信息。
這下徐岩峰徹底怒了,還真是來找茬的,而且還是受人指使來找茬的,找茬的目標還不是為了錢,也不是針對指揮部辦公室,而是針對徐岩峰一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