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一晚上也沒怎麼睡著。
第二天一早,李火七點半就給常生打了電話。
可是常生還是關機。
李火想著八點再打一個,如果還打不通,那就隻能去城管局等常生了。
好在八點五分打的時候,常生接了。
把情況說了後,李火道:“常局,現在徐縣長是把我逼的沒法了。要是燒烤攤不按他說的整頓,我看我在市裏的那個KTV就沒辦法營業了。”
常生皺著眉,也有些上愁。
他堂哥明明已經跟副局長熊震都說好了,怎麼昨晚又有警察去檢查了?
沒辦法,常生隻好再給他堂哥聯係一下了。
而這次常生先聯係的還是常軍的秘書小曹。
“曹秘書啊,你和我哥在一起呢嗎?他現在忙嗎?”常生陪著笑臉道。
“哦,常書記和我都在車上呢。”說完,小曹一捂話筒道:“常書記,是藍林縣常局長的電話。”
常軍一皺眉,說道:“問他什麼事。”
小曹便鬆開話筒道:“常書記問你什麼事找他。”
“還是昨天的事,我哥知道。”常生陪笑道:“昨天我哥跟熊局長打了招呼後,對方就讓我朋友的KTV營業了。可昨晚警察又去了,又下了停業整頓通知。”
小曹把話轉述給常軍後,常軍一皺眉,他和熊震的關係還算不錯,那熊震理應不會這麼不給他麵子啊。
“告訴他,我幫他問問。”說完,常軍就拿出手機打給了熊震。
電話接通後,熊震便道:“常書記啊,我正說給你打電話呢。昨天你跟我說的那個月色撩人,我跟治安和消防都打了招呼。但不知為什麼,昨天晚上省公安廳餘振偉副廳長的兒子帶著好幾個人來了。他們來了隻說執行任務,但也不說什麼任務,隻讓治安支隊配合。沒想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他們又對月色撩人進行了突擊檢查。結果又發現了不少問題。唉,我也是今早上班後才聽說這事的。也不知道那老板得罪了誰,竟然惹來了省公安廳的領導如此針對他,還是副廳長的公子親自帶隊。我看啊,如果這事和你關係不大,你也別管了。”
常軍聽出來了,熊震已經不大想管這事了。因為常軍雖是副廳,但餘振偉是正廳。而且即使常軍以前和熊震關係不錯,但現在餘振偉做為熊震的係統領導,跟熊震之間更有利害關係。
所以在熊震摸不明情況下,為了常軍去得罪餘振偉,可是很不明智的。
而常軍一聽此事竟然有了餘振偉攙和,他也懶得去多管。他沒必要為了個破KTV就去找餘振偉說情。這KTV和他又沒什麼關係。
於是,常軍給常生回了電話,說道:“這事現在有省公安廳參與了。我告訴你,你那朋友幹娛樂行業的,肯定不會全是正當生意。萬一被公安廳查出來了什麼事,牽扯到你頭上,你也會有麻煩的。我看啊,你那朋友的事你還是別管了。”
“堂哥,這……”
常軍皺著眉:“你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
常生肯定不能說他是為了跟徐岩峰賭氣掰腕子,所以才搞出這麼多事的。那樣常軍肯定會很生氣,會罵他沒事找事。
所以,常生隻能說道:“挺不錯的好朋友,幫過我不少忙。”
常軍道:“這次的事很明顯,就是你那朋友得罪人了,而且得罪的人來頭還不小。你勸勸他,沒必要硬碰硬,服個軟得了。做生意嘛,就講究和氣生財。行了,我還有事,先這樣吧。”
常軍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可讓常生鬱悶透了。這可怎麼辦,難道把實際情況都向他堂哥說了,讓他堂哥幫著自己跟徐岩峰較較勁。
可是,常生對他堂哥很了解。如果真的說了,那他堂哥也不會幫他。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常生幹的出格了。和分管縣長搞對抗,他堂哥這麼有原則,是絕不可能幫常生幹這種事的。
常生能夠做事這麼囂張,那全靠他這個堂哥了。可他堂哥的姓格卻和他很不一樣,常軍做事非常的低調。
如今常生的堂哥不幫他,那他還能怎麼辦。
愁了整整一上午,午的時候李火又打來電話問信,但常生一見是李火的號,隻能裝作沒聽到電話,沒有去接。
常生即不給信,也不接電話,李火心就琢磨著怕是現在連常生也沒招了。
到了下午兩點多,李火又給常生打了電話。
常生沒辦法幫李火解決這次的事,那他接了電話後,怎麼回答。所以,他隻能繼續裝作沒聽見電話響。
這下李火就更加確定了,常生是解決不了月色撩人的問題了。
常生解決不了,那李火可慌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