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五娘道:“你又吃著哪門子醋,要說看中她哪一點,我看他看中的不過是心心長著一張像極了劉蕭蕭的可人容顏,難道你不知道吳俊比心中最完美的女人劉蕭蕭嗎?唉!”她長長歎息了一聲道:“誰讓你的父母沒有把你生成和劉蕭蕭一樣的容顏呢?卻偏偏讓心心這個小丫頭撿了便宜,而且還是個大便宜。”
皇甫寒煙撫著自己的容顏,瞟了一眼風五娘,冷聲道:“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即便是長成我這樣的容顏也不吃虧,至少也能把慕容十四郞的魂給勾去,不像有些人都徐娘半老了,還不打算去嫁,唉!”
她故意學著風五娘的口吻也長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等到總算有個肯娶她的人她又偏偏在洞房花燭夜的晚上逃走,讓那個長得方方正正的小夥子桞開泰著實傷心了一把。”
風五娘氣得臉都發白了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她正要上前和這個把一肚子發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好好理論理論,這時卻聽有人推開門,大聲地道:“我看你們不要再這裏繼續做無謂的鬥嘴了,還是看看你們現在的處境吧。”
進來的是艾青花。
風五娘本就一肚子氣,現在看到艾青花,心裏更加地冒火。
她怒氣衝衝地走了過去狠狠地瞪著他,恨恨地道:“你居然還有臉來,是你出的主意讓我們上的富翁閣?”
艾青花道:“是!”
風五娘道:“是你在慕容十四郞和心心出現在富翁閣裏封住了我們的穴道,讓我們動彈不得!”
艾青花仰起頭道:“是!”
風五娘目中的恨意漸濃,繼續道:“你也早就知道慕容十四郞和心心已經已經……”
說到這兒,風五娘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她的喉嚨就像是哽住了東西,她皺著眉頭用力地握緊了拳頭。
“已經好上了,所以才故意讓我們去,讓我們看到那一幕。”
這個聲音居然是來自於皇甫寒煙,風五娘不由得將頭轉向了她,見她神情淡定全無半點說不下去的意思,就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她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冷靜轉變得這麼快,難道是因為她的心,她的心已經死了?
想到這兒點,風五娘的手不禁滲出了冷汗。
她很清楚女人心裏一旦有了仇恨會是多麼地可怕!
她實在不想皇甫寒煙變成那個樣子。
這時艾青花仍是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仍舊仰著頭,道:“不錯,你們說的一點都不錯,你們的所遇到的所看到的都是我安排的!”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風五娘牙齒咬得格格響,拳頭已握起。
艾青花道:“你不用那麼生氣,這本就是公子玉的離間計而已,我呢作為她的合作者自然要先達成他的要求,我才能夠讓他來幫我,這本就是很公平的交易。”
他目掃了一下風五娘和皇甫寒煙,大步走到床前,冷冷地瞧著床上的昏迷不醒的吳俊比,目光中漸漸露出一絲怨恨之色。
突然抬起一隻巴掌狠狠地朝著吳俊比的額頭上砸去,風五娘大驚失色,驚呼著要來救,皇甫寒煙卻一把攔住了她冷冷地道:“你放心好了,他絕不會殺吳俊比!”
風五娘急道:“胡說八道,你可知道他這一掌砸下去,他就會腦漿迸裂,血肉橫飛!”
皇甫寒煙冷冷地道:“你放心,艾青花是個真小人卻不是個偽君子,他絕不會趁人之危殺了吳俊比,那樣子縱使吳俊袖箭在他的手下成為了絕響,那也是勝之不武的,你說我說的對嗎?”
這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問艾青花的。
艾青花冷森的目光立即轉柔,他的手也輕輕地拍下來,拍在吳俊比的額頭上,然後沿著他消瘦的臉頰撫下來滑到他削尖的下巴上,癡癡地瞧著他,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在望著她的情人一樣,口中還不忘答道:“你說的真是對極了,你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皇甫寒煙含笑著迎了上去,將自己纖細修長的手臂搭在艾青花的肩頭上,柔聲道:“我能夠成為你肚子裏的蛔蟲我真是榮幸極了!”
艾青花直起身瞧著她,道:“你的這張嘴真的太甜了,我聞到一股口蜜腹劍的味道!”
他接著道:“你若是真的要做我腹中的蛔蟲還需要做一件事。”
皇甫寒煙繼續含笑著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