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係，看上去是朋友，追求，或者隻是一場遊戲……
“沒事。”墨小戀大方地笑著，揉揉腦袋，“我不習慣有人突然離我這麼近，跳舞是跳舞，搭檔也要磨合很久的。”
“嗯。”柏煜人雙目微眨，算是點頭明白，“說真的，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這麼八卦？”墨小戀時而感到柏煜人像個女人一樣敏感難纏，“我想想啊，應該是堅強、健壯、有時很酷，有時又像有個性的孩子一樣孤獨。”
“你在說萬翊？”
墨小戀莞爾，認可，“是啊。”
柏煜人也仰躺回座椅上，看著車頂，“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認識的是另一個人，那麼我喜歡的可能也是另一種類型的人嘍。”
“你在說你未婚妻？”
柏煜人也莞爾，認可，“是啊。”
“所以？”墨小戀皺眉，“我們隻不過是認識了第一個，欣賞了，得到了，然後習慣了，適應了，人也定型了，以為自己喜歡的就是這一種。其實也許，隻不過是自己掉進了個怪圈裏而已？”
柏煜人哈哈大笑，“我相信你這麼聰敏的女孩，一定懂我的意思。”
“你像戀愛專家，或者心理醫生。”
“她離開我以後，我無心事業，胡思亂想了很多不該一個男人想的。”柏煜人說，“其實很簡單，我不過隻要比那個人多一點錢，或者不再固執，回來繼續家業，她一定會跟著我的。”
墨小戀聽得津津有味，來了精神，“哎，說說，說說吧。”
“什麼？”
“講講你和她的故事呀。”墨小戀一臉興奮，但又很快斂起，怕再度惹到了柏煜人，“呃……可以說吧？”
柏煜人沒有生氣，歎了口氣，有些寵溺地看著墨小戀，“上次不是說過了？”
“詳細的，多說點嘛。”墨小戀鬆開安全帶，斜坐著靠近他，“我上次都說了，你作為交換，多少也該給我說一些。來嘛，說嘛，就當講故事了。”
柏煜人將頭再度仰到座椅上，思緒有點亂了。
叭——叭——車後有鳴笛聲，指示燈已轉成綠色。
“安全帶。”柏煜人幾乎命令式地說完，動作緩慢地踩油門，將車平穩的行駛起來。
“認識她的時候，她才16歲，還是個學生。”柏煜人開始說，“那是大概四年前，在美國。”
“她和我同歲啊？”
“嗯？”柏煜人好象才知道，回頭笑看墨小戀一眼，繼續專心開車講故事，“我們相遇就相愛了，為了她，我拒絕了爺爺安排的利益聯姻，我和爺爺吵了一架，沒有回國，也離開了分公司，就算是離家出走了。我以為我在為愛情犧牲，有骨氣她會欣賞我。可是後來我才明白，如果她知道我的家世，恐怕會跟我回來哪怕跪下來求爺爺也願意。”
墨小戀挑眉，不知為什麼，聽得十分不舒服，“然後呢？”
“我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她就搬出了宿舍，我們開始同居。”柏煜人說著忽然笑了，“她是孤兒，16歲美國的領養她的父母幾乎就可以不管她了。”
“她也是孤兒？”墨小戀忽然對這個叫揚揚的，已經逝去的同齡人產生一種憐惜，哪怕這是在聽到關於她的負麵的信息。
這關係，看上去是朋友，追求，或者隻是一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