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戀知道她的暗示，故意不理會，反而看看桌上的手機，“都這麼晚了，還熬藥？再不喝該熬保肝的藥了。”
顧香聳聳肩，走過去拿起手機，滑開信息提醒，發了個晚安，才抬頭看墨小戀，“一聊，不知不覺這麼晚了。”
墨小戀對她的大方承認有點詫異，“平南？”
“嗯。”
“我今天見到他了。”
“他和我說了，還說他有話讓你帶給我，我問他是什麼不能自己說麼，他就是不說。”顧香半夜不睡，卻沒有一點困意，眼睛充滿神采，“戀，是什麼話啊？”
“呃。”墨小戀這為難了，按按太陽穴，沒想到平南搞這一招，“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覺得他是騙子。”
顧香一挑眉，反而好奇更重，笑起來，“說吧，說啊說啊說啊我聽聽。”
“我愛上你了。”
“咦？”顧香愣了兩秒鍾，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句完全不轉換主語的重複。但明白了，更不知所措。幹脆繼續愣在那裏。
“怎麼樣？”顧香拍拍她的肩膀，“你打算接受？”
墨小戀知道——任何人，不管被什麼人表白，心裏都會產生一種幻覺，認為是自己魅力巨大，讓對方迷失，即便拒絕，恐怕也會有點感念這“知遇之恩”的。
然而，顧香緩和神兒來後，麵色微變，聽到墨小戀的追問，神色更加慌張。
“我……我收拾藥鍋……準備睡覺了……”
“香子——！”墨小戀從背後拉住她，強迫她看著自己，“你怎麼回事？如果你喜歡大可以接受啊！雖然我覺得他是個不太靠譜的花花公子，可是寧可你在另一個男人那裏再受一次傷，我也不希望見你始終停留在過去活不過來！”
墨小戀很誇張，到最後像電視劇裏一樣搖著顧香單薄的身體。由於她自己也很瘦，看上去兩個人都像篩糠似的。
“戀。”顧香掙脫掉她的舒服，轉身繼續收拾藥鍋，輕輕地說，“我不喜歡他，我喜歡子西。”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墨小戀翻了個白眼，“同樣的台詞你說不膩啊，還是上了弦的自動發布？誰都知道你愛哥哥，沒有人懷疑你，但是——”
墨小戀略有些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再次跑到顧香眼前，對著她說，“但是，哥哥已經死了。”她幾乎一字一頓地說出來，強迫顧香第無數次麵對現實。
“戀！”顧香叫她叫得綿長動人，麵帶微笑，“我當然知道，也明白你的好意。不過，我真的喜歡他不如喜歡子西。”
“這樣啊。”墨小戀聞言輕鬆多了，賊兮兮的笑，“不太喜歡，那就是還有點喜歡嘍？那好吧，我就靜靜看著他怎麼追求你，好不好？”
下一秒，顧香把手裏收好的折疊桌舉到她麵前，“你不困嗎，這麼晚了還八卦？”
“困啊。”墨小戀邊走邊故意撞她一下，走幾步，又撞一下，“就算沒有喜歡，至少不討厭吧？可以享受享受，不是也挺好。”
墨小戀知道她的暗示，故意不理會，反而看看桌上的手機，“都這麼晚了，還熬藥？再不喝該熬保肝的藥了。”
顧香聳聳肩，走過去拿起手機，滑開信息提醒，發了個晚安，才抬頭看墨小戀，“一聊，不知不覺這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