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的煙燒了一長段，都快落到平南臉上了。
“冷、冷靜，柏哥，冷靜！”平南慢慢把柏煜人嘴上的煙拿下來，又耷拉下眼皮，看看柏煜人的手，“先放開我，我慢慢告訴你。”
柏煜人冷冷看他一眼，放開手，又點燃一根，怒火減輕了，開始思忖，“我醉酒從來不會忘記事，有人害我。”
“當然了。”
柏煜人聞言目光立即陰冷起來，因宿醉而憔悴的臉此刻看上去也布滿陰霾，亂蓬蓬的長發披散，整個人充滿狂野氣息，臉上仿佛寫著殺意。
“不是他們。”平南無奈搖搖頭，“那群老家夥怎麼會做這麼小兒科，又落不到什麼好處的事？”平南否定了柏煜人心底第一反應出來的猜測。
柏煜人目光緩和了一點點，“她怎麼會來？”
平南挑眉，笑得有些鄙夷，“你猜……好好好，是向丹。”在柏煜人幾乎一秒翻臉的麵孔下，平南斂起調侃，嚴肅而低沉地出賣了向丹。
柏煜人眉頭皺得更深，無辜的酒瓶還是飛出來了，砸中了同樣無辜的難兄難弟——牆壁。
“真是碎了一地啊……”平南語調誇張地感歎。
柏煜人冷眼看他。
“我是說心。”平南事不關己，說得輕鬆自在，“墨小戀的心哪。”
柏煜人繼續皺眉。
“唉唉唉，把一個人猛在鼓裏的感覺原來這麼爽。”平南笑著也點燃一根煙，吐得自己也騰雲駕霧一般，“想知道嗎，坐穩點。”
平南說完走去打開了電腦，調出攝像頭監控，柏煜人遲疑了一下，黑著臉走過去看。
從大門口，到房間裏，從他喝醉被人送回到這裏，由向丹接到醉醺醺的他，到墨小戀隨著向丹一起走出這個房間，一秒不差，全方位無死角拍攝。
柏煜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從黑到紅，從紅到白，再從白恢複了正常的顏色，仍是個英俊瀟灑的高富帥。
“那個女人是誰？”柏煜人就是這樣，事情太繁雜、困難甚至危險了，他反應冷靜了，他坐下，指著那個小麥色皮膚，身材高挑健壯火辣的異國女郎問。
平南哈哈大笑，“你再看仔細點。”
“嗯？”柏煜人湊近，表情更加冷靜，而聲音卻像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向丹……”
“別別，別恨她，這是一個女人求愛不成，妒嫉的表現。”平南還是為向丹說好話的，“你不知道對於有的人來說，放棄是比堅持更困難的事嗎？”
柏煜人看著屏幕裏向丹的身影擺弄他，給他扒光衣服，又讓一絲不掛的外國人躺到他身邊的樣子，從頭到尾，行動，命令，一氣嗬成。柏煜人氣不打一處來，“她耍我！”
“她耍的不是你。”平南搖搖頭，快進了幾格，直到墨小戀出現在門口，“是她。”
看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柏煜人表情有一絲苦楚，但很快意識到這隻是一張相同的臉，並不是曾經的人。當他想到墨小戀的種種表現，尤其是那天下午跑到柏氏門口找她，又跟著萬翊的車走掉的情形，頓時又氣又恨，表情都扭曲了。
他嘴上的煙燒了一長段，都快落到平南臉上了。
“冷、冷靜，柏哥，冷靜！”平南慢慢把柏煜人嘴上的煙拿下來，又耷拉下眼皮，看看柏煜人的手，“先放開我，我慢慢告訴你。”
柏煜人冷冷看他一眼，放開手，又點燃一根，怒火減輕了，開始思忖，“我醉酒從來不會忘記事，有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