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晨陽並沒有請解國璋進去坐坐,而是輕聲問道:“解部長,有事啊?”
解國璋點點頭:“是這樣,省委組織部的喬處長來了,她說,你還欠她一篇稿子?”
胡晨陽苦笑一下:“我現在哪還有心情寫文章?”
解國璋道:“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喬處長住在縣委招待所說罷,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把胡子刮了。”
胡晨陽心裏頓時升騰起一股暖流。
……
胡晨陽當然記得,自己確實是答應過喬樹軍要寫一篇文章的節期間也擠了點時間構思、提綱是出來了,也寫了一半了,但白天老是被陳長貴叫出去喝酒;晚上xiǎo旋又來得勤,二人在一塊親熱不夠,那還有心思寫文章?年後高明亮出事,自己也麵臨一連串的問題,寫文章的事就擱下了。
喬樹軍來了,人家還記著約稿的事呢,胡晨陽覺得,這事得有個jiāo代才好。於是,找出《在新的起點上推進農村基層組織建設》的提綱和未完成的稿子,反複思考之後,慢慢有了點感覺,進入了狀態,熬到淩晨二點,勉強算是把文章完成了。
睡了幾個縣委的幹部們都上班去了,胡晨陽這才起來,刮了胡子,用“熱得快”燒了點開水,泡了一桶方便麵,幾口就吃完了,回頭再把稿子看了一遍,工整地抄了一遍,抄的過程中又改動了幾個地方,覺得還行,拿得出手了。
看看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這才帶著稿子去了縣委招待所。
喬樹軍是來掛點的,也沒有專mén的辦公室,就把招待所當成了辦公室。上午,喬樹軍跟劉家麟副部長打了電話,彙報了昨天去冠城鄉的情況,劉部長表示:“再聽聽縣裏的意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方案?”
“有沒有更好的方案?”這也就是說,劉部長對籌建洗碗巾廠這個項目不是很滿意。
這也提醒了喬樹軍,是,這個所謂的洗碗巾廠,倒底是怎麼回事,也不能光聽鄉裏的,至少自己得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個要征求一下行家的意見。
放下電話後,喬樹軍召集葛科長和高xiǎo潔開了個會,統一認識。
喬樹軍道:“剛才我向劉部長彙報了昨天下鄉的情況,劉部長好象不是很滿意,要我們多聽聽縣裏的意見,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方案?”
葛科長道:“哎,劉部長說得對,我也覺得那個洗碗巾廠太簡單了,好象買來設備就能生產,生產了就有銷路,哪有這麼簡單的?”
聽葛科長這樣一說潔也道:“聽他們說得很簡單,真要是賺錢,他們早就自己投資上馬了,一個鄉,不會幾萬元也拿不出吧?”
葛科長道:“你不要說,這個鄉真的是很窮,我聽有個鄉幹部發牢sāo:幾個月工資都沒發。”
高xiǎo潔奇道:“我怎麼沒聽說?”
葛科長嘿嘿一笑:“我也是上衛生間時,正好有二個鄉幹部在罵罵咧咧。”
喬樹軍微笑道:“鄉裏的事,不去說了,我的意思,等他們拿出可行xìng報告,我們再做些調查研究,看看這個洗碗巾廠是不是真能起到扶貧的作用。”
正說著,有人敲潔起身開了口站著一個xiǎo夥子,手上還拿著材料,來人正是胡晨陽。
高xiǎo潔還以為胡晨陽是冠城鄉派來送報告的,道:“就送過來啦?”
胡晨陽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送過來了,喬處長在嗎?”
喬樹軍這時也起身出來了,見了胡晨陽,道:“胡晨陽,你來啦?”
胡晨陽道:“喬處長你好。”
喬樹軍“恩”了一聲,道:“進來啊。”
胡晨陽這才進了房間。
喬樹軍對葛科長和高xiǎo潔道,“他是我們《贛源組工》的作者,不是冠城鄉的。”
葛科長立即道:“那你們談,我們就不影響你們了。”
葛科長和高xiǎo潔出去後,喬樹軍開始看胡晨陽的稿子,胡晨陽也透出了往日的機靈勁,道:“我給你泡茶。”說罷,還真就給喬樹軍泡了一杯茶,動作也是相當熟練。泡好茶後,胡晨陽並沒將茶遞給喬樹軍,而是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坐下,目不斜視。
稿子不算長,二千多字,喬樹軍一會就看完了,這才道:“你怎麼不給你自己也倒一杯?”
“不用。”
“這篇稿子,可以用。不過,沒有上篇寫得好。”
胡晨陽就有些慚愧:“是,昨晚突擊寫出來的。對不起,我最近狀態不好。”
沉默了一會,喬樹軍突然道:“胡晨陽啊胡晨陽,你是個倒黴蛋加糊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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