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工作思路,是智慧的結晶,而智慧也是有力量的。
胡晨陽本是一個xiǎo人物,是一個公認的“倒黴蛋”,卻因為他的智慧,攪動了新峽縣甚至廬陽市政壇。
胡晨陽寫的關於綜合開發老君山景區的思路,至少有三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就是以公文形式向縣委、縣政f的報告,經黨政聯席會討論通過以文件形式下發全縣,並抄送市政fǔ,市政fǔ又將這個文件轉發給了各縣要求各縣市向新峽縣學習,進一步解放思想,更新觀念,找準新的經濟增長點,力爭在“旅遊強縣、興縣”方麵有新突破。
第二個版本,由是濃縮版的,在省裏的《贛源政報》上發表了。相對《贛源組工》來說,在《贛源政報》上發表文章更難一些,因為《贛源政報》側重於政務信息,理論文章不多,一般都是省委、省政fǔ一級領導的講話,還有些是地市和省廳主要領導的文章,縣委書記、縣長都難得在上麵發一篇文章的,胡晨陽的文章能上《贛源政報》,一方麵確實是因為思路新、質量高,另一方麵也得益於喬樹軍的力薦。
這篇文章一出,許多省、市領導都會關注到,有些領導不僅僅會關心文章的內容,也很可能會“關心”一下作者。
對此,胡晨陽內心是極為感jī喬樹軍的,要不是她,這篇文章能不能上《贛源政報》,胡晨陽是沒有自信的。
胡晨陽也初步感受到了喬樹軍的能量,心道:畢竟是省委組織部的啊,《贛源政報》的編輯也是歸組織部管的啊。
隻是,自己隻是個xiǎo人物,而且在許多人眼裏還是“待罪之身”,實在是沒有能力回報“樹軍姐”了。
也想過,是不是給她寄點茶葉?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俗了些。
有一天,胡晨陽回過頭來“重溫”了喬樹軍給他的第一封信,從一句話裏得到了靈感。
那句話是:“郵票很漂亮,不過,以後來信不要貼這麼漂亮的郵票了,免得別人見‘票’起意,省委機關可是有不少集郵愛好者,包括我。切記!”
這就對了,喬樹軍是集郵的,胡晨陽就想在集郵方麵給喬樹軍一點驚喜,當然,他也不知道喬樹軍喜歡什麼郵票,隻要是讓喬樹軍覺得他用心了,就好。
結果,胡晨陽去了郵政局集郵專櫃,跟營業員打聽了一下,如果想送給朋友一份跟集郵有關的禮物,送什麼為好?
營業員很熱心,但是,推薦了半天,無非就是集郵冊型張什麼的,沒多大意思。
胡晨陽隻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後來,胡晨陽靈機一動,寫了篇xiǎo通訊《茶苗青青》,講述了省委組織部在冠城鄉扶貧幫困的故事。整個扶貧過程他基本上都參與了,就挑最生動、最感人的片斷寫唄,當然,還有“適度”的拔高,劉部長、喬樹軍、葛科長和高xiǎo潔的名字都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了文章中。
胡晨陽大學畢業後,原本就是想當記者的,後來是在一次實習采訪過程中結識了新峽縣委書記高明亮,得到高明亮賞識,才改變了主意,投奔了高明亮。寫這樣一篇xiǎo通訊菜一碟。
文章寫好後。胡晨陽沒寄給報社,而是寄給了他在省電視台的大學同學“老大哥”,就是那位收他做了“圍棋弟子”的李德建,幾天後,文章登載在《贛源日報》第二版,作者署名為“謝政”,意思是“感謝政fǔ”。
有人對組織部掛點扶貧工作“歌功頌德”,且寫得情深意切,生動感人,這讓劉家麟副部長很滿意!還讓高xiǎo潔將《茶苗青青》的剪報貼在部裏的通知欄裏。
劉部長還問喬樹軍知不知道作者“謝政”是誰?
喬樹軍說不知道,她也確實不知道,胡晨陽並沒有告訴她這事。
喬樹軍、葛科長潔三人湊在一起,分析了半天,基本認定:這個“謝政”估計就是胡晨陽了。
喬樹軍道:“算了,人家既然用化名,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也不要luàn猜了。”
當然,喬樹軍心裏也已經認定了文章是胡晨陽寫的。胡晨陽既然不提,她也就不問,心裏還是感謝胡晨陽的。
……
第三個版本,就是胡晨陽為玄青道長代擬的政協委員提案,這個提案還不光是玄青道長署了名,玄青道長還鼓動了縣裏、市裏文化界和宗教界十多名委員,分別向縣裏、市裏的政協遞jiāo了提案。
這還不算完,玄青道長還專程到省“道教協會”彙報此事,看看能不能在省裏也搞個提案,用官場上的話說,這也就是“造勢”了,而且是升級版的“造勢”啊。
結果,省道教協會也很支持,聯係了省裏一些文化界和宗教界委員,又向省政協遞jiāo了提案,要求省裏大力支持老君山景區的綜合開發工作。
聽說,何副省長還帶著省旅遊局、宗教局的人一道赴京城,向國家旅遊局、宗教局作了彙報,得到了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