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卻不明說。
吳依然不用問就明白:“可惜什麼?無非就是此人不能成為你的外孫nv婿唄。”
喜歡外公,是因為血脈親情,卻並不意味著她也要嫁一個能和外公搞到一起的怪人。
吳依然的母親宋誌敏也是不止一次聽了外公念叨他的“可惜論”的,早已打聽過了,那胡晨陽是有nv朋友的,是縣人大主任陳長貴的nv兒哩。
吳依然心道:“他那樣的人,找個官宦家的,很正常啊。”
後來,就聽說縣委書記高明亮出事了,那胡晨陽沒了後台,在許多人眼裏已然成了“喪家之犬”。
後來又聽說,nv朋友都跟他吹了。
外公知道了,居然很高興:“吹得好,吹得好!”
宋誌敏笑道:“爸,那有你這樣的?這叫幸災樂禍。”
外公就嘿嘿地笑,道:“那陳長貴一生都在整人、算計人,他的nv兒會好到那裏?怎麼配得上胡晨陽?”
母親就問:“那你說怎麼樣的才配得上胡晨陽?”
外公就笑:“當然是我們家依然啦。”
現在,全縣都在加快老君山景區開發,也都知道這個思路最早是胡晨陽提出來的。談及此事,外公很是得意:“哈哈,胡晨陽跟我討論過這事,我是他的第一個支持者。”
吳依然不服:“那天我也在場,我也算。”
“你不算!”外公道:“那天你盡在旁邊潑冷水。”
胡晨陽從一個倒黴蛋,重新贏得人們的讚譽和尊重,這不僅讓外公更加高看他,也讓吳依然改變了對胡晨陽的偏見,覺得外公如此看重此人,總有一些道理的。
就打著外公的旗號,去跟胡晨陽接觸了,沒想到,這家夥還在她麵前玩深沉、擺架子哩。好象因為他是外公的朋友,就有資格教訓她哩。
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覺,吳依然已走進了縣委宿舍。
吳依然一驚:“我怎麼走這來了?要去找胡晨陽?”
就給自己打氣:“我就找他了,他敢轟我走啊?”
走到胡晨陽的房間,mén關著,裏麵有燈光。
開mén的胡晨陽看見她,一點也不驚奇,依然是一副沉靜的樣子。
“來啦?來了就請進吧。”
“來了就請進吧。”這什麼話?意思就是我可沒請你來啊,是你自己來的啊。
她就存心想氣氣他,就道:“我剛跟林秘書一塊喝了茶,順便來找你借本書。”
果然,胡晨陽神sè一變!
“林秘書?林青?”
“是啊,縣長秘書啊,怎麼啦,不可以啊?”
“他是一個離過婚的人,你知道嗎?”
林青離過婚?吳依然還真不知道,心裏越發恨那林青,嘴上卻道:“離過婚又怎麼樣?有些人沒結過婚,跟結過婚的也沒什麼差別吧?”
胡晨陽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吳依然就有些得意,故意說:“林秘書不錯,很謙虛,彬彬有禮。”
“蠢婆”。胡晨陽嘴裏居然嘣出這樣一個詞。
“你說什麼?”她惱了,真的惱了,“你罵我蠢婆?你憑什麼罵我啊?你是我什麼人啊?”
胡晨陽一揮手:“行了,我不想跟你說什麼,我是宋老的朋友,我會跟他說的。”
“你要跟我外公說是吧?好啊,走啊,現在就去啊,我倒要看你說什麼?”
倆人跟鬥jī似的,對恃著。
胡晨陽越生氣,吳依然越得意,他是在意她的,否則他不會為她的事去跟她外公說,他會說什麼?肯定是說那林青的壞話唄!
就道:“行啦,胡晨陽,別生氣啦,我跟林青沒什麼的,我不喜歡他!那是個yīn死鬼。”
“yīn死鬼”也是新峽縣的土話,比較複雜,說輕了,是指這個人xìng格孤僻;說重了,那就是yīn險歹毒了。
胡晨陽臉sè就好多了,道:“沒錯,那人就是個‘yīn死鬼’,哈哈,‘yīn死鬼’,這個詞用得好!”
接著,很是親切地道:“你坐,我給你泡茶。”
吳依然大喜,道:“要老君觀的茶。”
“恩”,胡晨陽看她一眼:“你也知道老君觀的茶好啊?”
吳依然就問:“哎,老君觀的茶這麼好,市麵上怎麼就沒有賣啊?”
胡晨陽微笑道:“很快就會有了。”
“真的?”
胡晨陽自信地道:“當然!老君觀,老君觀的茶,還有老君觀的故事,都好,我會讓它們發揚光大的。”
吳依然有些譏諷地道:“胡晨陽,你好象又活過來了,前幾個月,還不知道蹲在哪個角落tiǎn傷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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