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旋?”盡管胡晨陽嘴巴很甜,卻從不叫大旋姐,因為大旋其實比胡晨陽還xiǎo那麼一、二歲。
又何況,他現在已經跟陳家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大旋“恩”了一聲,“怎麼,不想請我進去啊?”
胡晨陽勉強笑笑:“請進。”
等大旋進了mén,胡晨陽把mén帶上了,卻沒鎖,
“請坐。”胡晨陽示意大旋坐在自己則在椅子上坐下了,然後問道:“喝茶麼?”
“好啊。”胡晨陽能有這態度,讓大旋有些感動,也有些感歎:胡晨陽這人還是善。
到這來,本來就是件很尷尬的事情,卻因為胡晨陽的友好,讓二人都自在了一些。
大旋喝了口茶,還真是好喝,便問:“這什麼茶?我以前還真沒喝過哩。”
胡晨陽道:“這是老君觀的茶。”
大旋就勢道:“我最近可是聽說,你提出了開發老君山的思路,縣裏很重視,對你的評價也非常好?”
胡晨陽道:“我也隻是提出了一些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其實,我不提出,別人遲早也會提出,旅遊開發,已經成為當今的隻是在新峽縣,大家還覺得比較新鮮而已。”
“恩。”大旋看胡晨陽淡定的樣子,心裏卻是越發佩服了,這個人,勝不驕,敗不餒,是個有氣度的人。
“晨陽,我聽xiǎo旋說,她前二天給你打電話了,你不理她?”
胡晨陽有些譏諷地一笑:“她說她是縣委宣傳部,我跟‘縣委宣傳部’沒什麼好說的。”
大旋歎氣道:旋也是,又想跟你和好,又拉不下麵子,她說是縣委宣傳部,你就給她個麵子唄。”
胡晨陽搖頭:“這不是麵子的問題,是‘裏子’的問題。”
“‘裏子’?”
“恩。算了,都過去了的事情,不提它了。喝茶,這個是道家養生茶,對心血管有好處,還能減féi,你讓易阿姨多喝點。”
“好,謝謝!”大旋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減
“不是,你身材不愧是搞舞蹈的。”
一陣風吹過,mén就開了,胡晨陽也懶得起身去關mén。
大旋猶豫了一下,自己起身把mén關上了,坐回到聲道:“晨陽,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和我媽,都是反對他們這樣做的,隻是,我們說了沒用。”
胡晨陽看了大旋一眼,點點頭:“我相信你的話,你們一家人其實都對我很好,是我辜負了你們。我也不願意這樣,運氣不好,用別人的話說,我是個倒黴蛋。”說罷,胡晨陽自己也喝了口茶,道:“子華今年要上xiǎo學了吧?”
這也是告訴大旋,他不想再說xiǎo旋的事了。
大旋在心裏長歎一聲,道:“子華下半年上真快啊,轉眼就要上xiǎo學了。”
胡晨陽點點頭:家夥很聰明,很象甘書記,要好好培養。男孩子,千萬不要嬌寵就要嚴一點。”
“恩,”大旋知道不能再聊下去了,她來這難道是來找胡晨陽拉家常流教子心得的嗎?
大旋站起身,看看胡晨陽桌上攤著幾本書,隨手拿起了一本:“《西方經濟學》?你不是學中文的嗎?”
“恩,想考研。”
考研!大旋明白了,胡晨陽是想通過考研離開新峽縣了。
新峽已經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人了。
大旋道:“那我不打擾你了。”
“沒事。”胡晨陽道,“謝謝你來看我,我知道你和少蘭阿姨對我特別好。唉,造化
聽了這話,大旋心裏也是難受,勉強笑道:“你好好複習,相信你一定能考上。”
“謝謝。”
大旋主動伸出手去,胡晨陽也就跟她握了握手,大旋覺得,他的手很溫暖!
以前二人也握過手的,怎麼就沒感覺到他的手這麼溫暖呢?
……
大旋回到家中,沒急著把胡晨陽的態度告訴而是先悄悄跟母親說了。
易少蘭也是歎氣:“晨陽這孩子,傷透了心啊。”
大旋道:“我看到晨陽在埋頭複習,說是想考研究生,他是想離開新峽啊。”
易少蘭聽了就是一怔,不由得又想起了幾十年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個人”,愣了好一會,才歎氣道:“有些人,注定是要走的地方,留不住人的。”
大旋道:“考上了也好,離開這個傷心地。”
“恩,”易少蘭道,旋的事,你不要管,也管不了,你也別跟xiǎo旋說,就說你沒找到晨陽。”
“不跟她說?”
“恩,”易少蘭肯定地點點頭,“你本來就不應該去旋真要想跟晨陽和好,她就應該自己去爭取,不該讓你去說合。還好晨陽是個心善的,惡一點的,羞辱你一頓,你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