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拍上的,就慶幸:“還好,還好,沒被那家夥拍到。”
馬上就有人不平的說:“憑什麼你的車就沒拍到?這鳥人跟你是朋友吧?”
更有人乘機起哄:“一夥的,一夥的!”
起哄歸起哄,這件事還是犯了眾怒,新峽縣官場的人sī下裏都認為:搞事的那家夥做過了頭,估計是跟楊文遠有深仇大恨。什麼仇恨呢?有人分析這人的老婆大概是被楊縣長搞了。
……
還有一些人就不是起哄的事了,他們想得更多,想得更深。
市委副書記甘新國從一開始得知此事,就斷定:肯定是楊文遠的政治對手在搞事,這是要搞掉楊文遠,從中獲取政治利益了。
說到底,是楊文遠做事不檢點,讓人抓住了把柄。事已至此,楊文遠是不能再呆在新峽縣了。
……
市長左達來也很矛盾,現在,甘新國那邊懷疑事情是李誠彬搞起來的,左達來斷然否定了這種可能,因為他知道:接手麻紡廠的那個人,其實是他左達來引薦的,李誠彬不可能愚蠢到鼓動麻紡廠的下崗工人搞事嘛。
市委常委會過後,左達來已經跟甘新國jiāo換了看法,甘新國也已經明白過來了。大家比較一致的看法是:可能是楊文遠做事做過了頭,得罪了人,從他老婆被害,再到這次被人舉報,都應該是同一仇家所為,此人必yù將楊文遠置於死地。
左達來跟甘新國又有合作,又有爭鬥,甘新國此人在廬陽市根基很深,自成一派,不是輕易可以拉攏之人,跟他合作也可以,需要利益上次拿下高明亮,縣長之位就落入楊文遠之手,這就是jiāo換的結果。這種jiāo換很快顯示了“後遺症”:楊文遠與李誠彬又較上了勁,竟然搞得李誠彬無法掌控常委會。
這與市裏的情況差不太多,汪國本、左達來都掌控不了常委會,有時還得看甘新國的臉sè。
有人搞事,借此削弱一下甘新國的勢力,倒也不是壞事,前提是,在削弱甘新國的同時要壯大自己的勢力,而不是壯大了別人的勢力。
……
新峽縣委副書記許楓也很納悶:“誰在搞事?”
搞臭楊文遠,對許楓而言,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但是搞不好也有副作用。因為大家都知道楊文遠以前與李誠彬聯手對付高明亮,是與高係人馬結了大仇的人。高係人馬現在以許楓職務最高,說不定會有人認為這是他許楓在背後指使高係人馬幹的,就可就冤枉他了,真要讓上級對自己產生這樣的惡劣印象,那就壞了。
許楓一沒膽子指使人做這種事,二也不屑於這麼幹。官場爭鬥,拚的是“勢”,比的是謀略,那怕你恨不得想吃對方的ròu,場麵上還是要維持的,這種不顯山不lù水的爭鬥,才厲害,鬥得才有意思嘛。
那麼,李誠彬會指使人這樣幹嗎?估計也不會。李誠彬現在壓不住楊文遠,搞點事是正常的,但還不至於把事搞得這麼大,搞得全省都知道了。事情搞這麼大,現在李誠彬都有些被動,新峽縣出惡名了,李誠彬也難脫幹係。
想了半天,許楓給市委書記汪國本打了電話:“汪書記,我是許楓,新峽縣的事,我有點搞不懂,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
“一點風聲都沒有”,就是表明,許楓不但沒有參與搞楊文遠,而且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搞事。
汪國本聽了許楓的表白,道:“有些事情,一下子看不清,還是要顧全大局。”
“是。”
“這次,本來是個機會,隻是,讓你和李誠彬搭班子,不大合適。”
“我明白。”
“夏才生不錯,是個各方麵都可以接受的人選。”
“老夏是不錯。”
“現在看來,夏才生是個可以挑大梁的人。”
“我一定支持老夏工作。”
“對,還是那句話:顧全大局。”
“是。”
……
這些天,楊文遠的秘書林青也是悲憤填膺!
出了這事,楊縣長麵臨極大的政治危機了。楊縣長倒了,自己這個縣長秘書怎麼辦?
胡晨陽的例子擺在那呢。要不是夏縣長看上了他,他充其量也就是宗教局副局長了。
現在,楊縣長一倒,自己也要步胡晨陽的後塵?那胡晨陽是遇到了夏才生這個貴人,我林青到那去遇到貴人?
想到這一點,想到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林青真有些不寒而栗。
媽的,這個對楊縣長下黑手的人,會是誰呢?
在林青看來,誰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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