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青青則望了望天空,道:“或許是天意?”
在接下來的研發中,廖博士帶著一個工作團隊,駐紮在冠城鄉,表麵上說是指導當地農民種暗中則在全力研究做各種提煉和試驗工作,加緊研發單一型和複合型產品。
原本出在海拔較高、日照較少的山區背現在移栽到相對平坦、日照充足的xiǎo丘陵地帶後,長勢良好也很穩定,這讓伍青青和廖博士大為放心。
“哈!”伍青青高興地道:草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啊!”
心裏越發覺得胡晨陽這種人,就好比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
把團隊jiāo給廖博士,伍青青其實還是放心的,但她隻要一有時間,就願意chōu空來冠城鄉,她來冠城鄉,除了了解的研發進程,與廖博士共同探討相關產品的研發,另外一個樂趣就是在冠城鄉觀星,她發現,在這觀測星空,甚至比在專業的國家天文台觀測星空,效果更好。
還有就是跟胡晨陽見麵,二人很談得來,海闊天空般的閑聊流著對一些問題的看法、判斷和思考。
與人坦誠相待,這本是胡晨陽的強項,而他在與伍青青的jiāo往中,更是發揮出sè。
胡晨陽有一個問題比較好奇:你怎麼沒有跟樹軍一樣,當公務員,而是選擇了搞實業?經商?”
伍青青笑道:“當公務員很好嗎?我不覺得啊。我倒是認為,以你的頭腦,當個xiǎo公務員真是可惜了,除非……”
“除非什麼”,雖然沒說,意思還是清楚的:除非你胡晨陽在官場上能爬到很高的位置。
胡晨陽想了想其實,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在官場上hún,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在我們胡家坡村,世世代代都是農民,不讀書,也不當兵,出去幾個當兵的,也都死在外麵了,沒一個當上將軍的,後來老族長說:村裏的孩子,還得好好讀書。自古就說:學而優則仕啊”
“嘖嘖,”伍青青有些不以為然,“你這麼努力,原來是想光宗耀祖?”
說話帶刺,這是她一貫的,也不管別人聽了會怎麼想?
胡晨陽卻不生氣,隻是嘿嘿一笑:“姐,我們鄉下有句土話,蠻好玩的,叫做‘上夜三斤狗,下夜三伯公’,什麼意思呢?這裏麵有一個故事,說是以前有個窮漢子,剛出生時大概是三斤九兩,所以名字就叫做三斤九,客家人說話,狗’是不分的,所以,‘三斤九’也叫做‘三斤狗’,嘿嘿。誰知,有一年三十晚上,下半夜的時候,‘三斤九’兒子從南洋回來,在外麵發大財了,大家從此改口,‘三斤狗’成了‘三伯公’了。”
說完這個故事,胡晨陽還道:“我們村裏的老族長經常拿這個故事教育村裏的年輕人,還問人家:你是想讓你爹做‘三斤狗’呢?還是做‘三伯公’?”
伍青青道:“有點意思。”
胡晨陽道:“所以說,我們這些農村出來的孩子,想照顧父母,是很難了,唯一能盡孝的,就是在外麵hún出點名堂,讓自己的父親成為‘三伯公’,而不是‘三斤狗’。”
二人都笑。
這雖然是說笑,卻又觸及到了胡晨陽內心的某種渴望,伍青青能聽得懂。
伍青青道:“哎,晨陽,要是沒有背你說我會來冠城鄉種yào材嗎?”
胡晨陽微笑道:“這就難說了,其實,在發現背yīn草之前,我跟樹軍提過,山區如果能種是最好的,不過,她當時沒答應,還反問我是不是聽說了什麼?問得我莫名其妙?後來,我才想明白,她以為我知道了贛源yào業跟她有關係,其實,我那時根本不知道。”
“恩。”伍青青道,“其實,沒有背我估計樹軍早晚還是會建議我來冠城鄉種yào材的。隻要對你的工作有幫助,她會做的。”
胡晨陽含笑道:“認識樹軍,還有你,真好!”
這話說得很真摯!
伍青青也聽出了,也很感動:“其實,要我說,能夠認識你,樹軍和我,甚至我們伍家,也覺得真好!”
胡晨陽就關切地問:草是不是對贛源yào業很重要?”
“恩,準確地說,是對我們伍家的發展很重要。”
胡晨陽老老實實地道:“我聽不懂。”
伍青青一笑:“三言兩語說不清,以後,讓樹軍親口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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