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是個有心人,這些天一直在想:那個“從天而降”的胡書記如此幫她們一家,到底是為什麼?
起初她有點想歪了,以為又是有人給她“做媒”,是這個年輕的書記看上她了,幫她隻是為了顯示他有能力、有本事,隻是為了讓她一家人高興而已。
莫非此人是個“衙內”?
後來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因為人胡書記此後再也沒有上mén。
有關胡晨陽的事,也是越打聽越多,知道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原來也tǐng倒黴的,有過nv朋友,吹了。
不知為什麼,張鈺得知胡晨陽也曾經倒黴過,心裏反而踏實了,甚至從內心對胡晨陽產生了親切感,她還把自己所知道的有關胡晨陽的事,都告訴了母親,母親聽了,也是很感慨:“人倒黴時,就是要tǐng住啊!鈺兒,你要好好向人家胡書記學習!”
“恩!”張鈺答應得很爽快。
隻是,心裏始終有個謎團,胡書記為什麼要幫她?
後來想起胡書記曾恭恭敬敬地向父親的遺像鞠了三個躬,張鈺就揣測:胡書記上mén,可能跟父親的死有關?
也許,這個胡書記是父親的生前好友?
可是,以前他怎麼從沒出現過呢?
這天,張鈺實在忍不住了,追問母親:“媽,你告訴我,那個胡書記和我爸爸有什麼關係?”
李慧芳聽了臉sè一變!
以前,nv兒也曾多次追問過李慧芳:“在那個凶手背後,是不是還有幕後主使?”
nv兒肯定也是聽到過各種傳聞的。
李慧芳一直打定主意不跟兒nv說。
兒子還子也像她,軟弱了些。
nv兒的xìng子卻像她父親,是個剛烈的人。
nv兒如果知道了“證據”的事,肯定是要采取行動的。
那將引發什麼後果?
後果難料啊。
此時,麵對nv兒的追問,李慧芳也有些動搖了,遲疑著說:“我也不知道,也許他們是朋友吧?”
張鈺冷笑道:“我爸爸終於有一個真正的朋友了,是嗎?”
張冬明出事以後,那麼多曾經的“朋友”、“兄弟”都“集體失蹤”了。
一家人也不得不躲到新峽縣來。
張鈺好不容易才進了一個麻紡廠,成了又苦又累的紡織nv工,就這樣還幹不長,還下了崗。
在廠裏,下崗的大多是二種人:一是年輕的,沒技術,工齡短,補償少;一是年齡偏大身體又差的,裁掉她們,企業就沒什麼包袱了。
剩下的,都是些有技術又肯做事的骨幹了。
麻紡廠職工鬧事時,張鈺也參加了,見過夏才生。不過,那次鬧事也沒多大用,要下崗的還是都下崗了。
下崗幾個月了,在新峽縣根本找不到好工作。有去外地打工的機會,甚至有人鼓動她去做“按摩nv”,說是以她的姿sè,隻要“放得開”,來錢快得很。但是,她現在能出去麼?母親身體不好,弟弟又處在準備高考的關鍵時期。
如果她做了“那種人”,父親的在天之靈,能安寧麼?
後來,通過職介所,給二家人做鍾點工,有一家人家是縣信用聯社的龍主任,龍主任的老婆姓肖,也在銀行工作,一看就是jīng明能幹的人。
後來,熟悉了點,張鈺曾問:“肖大姐,象你們家的條件,請一個保姆不是更實惠?”
肖大姐道:“這你就不懂了,請了保姆,就要住在家裏吧?家裏老是有一個生人,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