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在“九州燈火”的一個包廂裏,易誌強喝了幾口茶以後,神情有些嚴肅地問:“皮蛋疤子,你們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出格的事了?”
“沒有啊!”皮蛋疤子還真覺得有點冤,“易局,真的沒有,我還特意問過了馬哥,最近有沒有人犯了什麼事?馬哥說,絕對沒有。”
易誌強點點頭:“馬哥前二天跟我打聽,為什麼省廳有人提審墩子?”
“是啊,我也奇怪啊。”皮蛋疤子道,“墩子在裏麵坐了幾年牢,表現不錯,還減刑了,他有什麼事?”
易誌強點點頭:“按理說,省廳要查墩子以前的事,會要我們協助。這次沒找我們,那就應該跟我們這裏無關?”
“無關就好,無關就好。”皮蛋疤子懸著的心還真是放下了一大半。
易誌強卻扳著臉說:“難說,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提審墩子,就是為了查這裏的事,連市局都繞開了,更說明情況嚴重。”
“省裏連你們也信不過?”皮蛋疤子故意這麼說。
“不是信得過信不過的問題,我們市局也經常直接到縣裏辦案,有些事,涉及到保密問題,在查清楚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易局,你也知道,這幾年,我們是一心一意搞企業,昨天裘市長還找我,要我們再加把勁,把強大水泥公司做大做強,爭取幾年內把公司推向股市,裘市長還說,甘書記也是這個意思。”
易誌強沉默了一會,道:“我也希望你們強大水泥公司做大做強。話說回來,賺錢這個事,賺到多少才算個頭?有時候,該放手時還得放手;該瀟灑時,還得瀟灑,比如,我就想過,什麼時候,帶著老婆孩子,周遊世界不錯的,你說呢?”
這也是在暗示皮蛋疤子:情況不對的話,要準備“開溜”。
皮蛋疤子當然聽懂了,道:“易局,你的建議真不錯,帶著老婆孩子周遊世界,不錯。”
“多幾手準備,總是好的,你說呢?”
“是。”
“說良心話,廬陽市的領導對你不錯,如果有什麼事,千萬不要連累了領導。”
“那是肯定的,我皮蛋疤子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連累領導!”
……
昨晚,王穗被皮蛋疤子折騰了半夜,第二天醒來得就有點晚。
一覺醒來,王穗覺得,今天的空氣怎麼清新了?
往常,由於老太太日夜點香火,別墅裏就總是彌漫著一股香火味,有時,味太重了,王穗會讓保姆打開家裏所有的換一下空氣。
王穗使勁地用鼻子嗅了嗅,真的,家裏的空氣好多了!
心念一動:是不是老太太昨晚忘記上香了?
上香可是熊家的大事!自老太太吃齋念佛以來,老太太足不出戶,又不做家務,也不看電視,整天就是燒香、念經。
上香,是老太太唯一念念不忘的事。
老太太怎麼會忘記了上香呢?聯想到保姆說的,老太太近來吃得很少,有時還根本不吃,顯然是胃口不好。
不會是生病了吧?
王穗覺得,老太太真要是生病了,倒還好些,可以將她送到醫院去了,那也比住在家裏強。
家裏有這麼一位神神叨叨的老太太,還真讓她又煩又怕。
這樣一想,王穗就趕緊起來了,睡衣也沒換,先問保姆:“老太太吃了沒有?”
保姆其實也怕上樓去見老太太,以往,都是王穗催她給老太太送東西,她才會上去,今天太太起得晚,沒吩咐,她樂得不去。
聽太太一問,保姆不敢說假話,老老實實承認:“還沒送上去,我現在就送。”
“恩,去吧。”
保姆端著一碗白稀飯上去了。
沒幾分鍾,保姆下來了,道:“老太太還在睡覺。”
王穗心裏一“咯噔”,追問:“香呢?”
保姆一時沒聽懂:“什麼香?”
“香火,拜菩薩那個香火?”
保姆這才聽懂了,想了一下:“好象是滅了?”
滅了!
王穗立即預感到事情不妙,就往樓上走,走了二步,又停下了,對保姆道:“你跟我一起上來。”
保姆也怕,二人慢慢地上到三樓,香還真滅了,再推開了老太太睡的房間,先在mén口探望著,老太太安靜地躺在
王穗試著喊了一聲:“媽?”
老太太沒有一點動靜。
王穗又加大聲音再喊了一聲:“媽!”
老太太依然沒有一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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