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東猶豫著。
徐玉中急了:“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玄青道長起身走到房間外,向站在外麵不遠外的胡晨陽招了招手。
……
剛才,伍青青和胡晨陽一道出了會客室,伍青青還半開玩笑道:“有什麼話不好當我麵說啊?少兒不宜?”
胡晨陽卻認真地道:“子東大哥的情況,恐怕不大好呢。”
“你能看出來?”
胡晨陽道:“在機場我就看出他臉色不好,體虛。跟他握手時,發現他手跟鐵一樣,冰涼。今天上山時,他累成那樣,還不如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伍青青覺得有道理:“是,難怪你堅持要上老君觀來,就是想請玄青道長給他看看?”
“恩。”
看見玄青道長招呼,兩人又都進了道觀。
玄青道長道:“治是可以的,但要鞏固療效,必須按我說的做,否則,治也是白治,若不節製,到最後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五年之內,恐怕會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大家聽了,心情都很沉重。
玄青道長讓徐子東站起身來,在他背後發放了一點“內氣”。
這一下,徐子東很驚異,態度立即變了:“我聽道長的。”
玄青道長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你也是個意誌不堅定的人,不如就在我這道觀裏住上三個月,百日之後再下山,或許有望痊愈?”
在老君觀住三個月,麻煩的不是徐子東,而是老君觀,人家要容納他,還得照顧他一百天,這不是件小事。
“謝謝!謝謝!”徐玉中連聲道,“一切都聽玄青道長的!”這等於是替兒子答應了。
或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句話真的嚇倒了徐子東,也不敢提出異議。
隨後,玄青道長請大家出去,單留下徐子東,這是要發功治療了。
胡晨陽陪徐玉中、伍青青在老君觀四處走走看看。
徐玉中激動地道:“晨陽,這一趟,來得太值得了,這簡直就是救了子東一條命啊。”
胡晨陽微笑道:“這就是吉人天相吧?用玄青道長的話說,有緣。”
“是,有緣。等子東病好了,我要帶全家人來感謝老君觀!”
胡晨陽道:“玄青道長醫術很高,又是練功的人,開了‘天眼’,他說有把握,那就真有把握了。不過,一定要照他說的做。”
“是,是,”徐玉中道,“看得出,玄青道長道行很深!”
“是。”胡晨陽道,“老君觀的道士都要學醫,所謂‘凡學仙者,必當知醫’。道家醫學,還是有自己的特色的,我總覺得,扁鵲、華佗這樣的神醫,之所以神,可能就在於他們本身是有修煉的,就是徐伯伯說的,他們是有道行的。”
徐玉中歎道:“沒想到,子東的情況竟然這麼嚴重。據我所知,他在外麵,也就一個女人啊?那個女人太厲害了!”
伍青青道:“是範小菁吧?去年我見過她一次,她跟了子東大哥幾年,好象還越來越妖豔了?天,她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狐狸精吧?”
範小菁,京城的一個三流歌手。
“哎,”徐玉中道,“這女人看來是個禍害!”
伍青青道:“徐伯伯,子東大哥是不能再跟那女人在一起了。”
“對。”徐玉中道,“給她一筆錢,讓她到美國去,禍害美國人去。”
大家都笑,心情也略為放鬆了些。
後來,幾個人回到道觀裏,玄青道長已經發完了功,正在打座調息,徐子東則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