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方劍拔弩張之時,
“都給我住手!”
一道頗有威嚴的斷喝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人群紛紛讓開道路,姬雄姬二兄弟臉色有些難看。
一名手持長劍的青年人未到聲先至。
“姬軒哥哥,你修煉回來了嗎,快來幫幫我。”姬蝶舞喜道。
朱小白向那人瞧去,但見此人麵貌俊朗,刀削斧刻的輪廓,讓人生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感覺,他目光如電,神色冷峻,緩緩掃過眾人。
好一位濁世佳公子,連小白都忍不住心裏讚歎,自己這形象,與他站在一起,都自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還是頭一次深深的自卑中。
“姬雄姬二,你們兄弟是否平時敲打得還不夠?村長的位置也是你們能覬覦的?”來人古樸的長劍在手,一股奪人的威勢油然而生。
姬雄見他說話立馬有些慫了,顯然是非常懼怕此人。
姬二還在爭辯,“姬軒,雖然你很強,但我兄弟聯手未必怕了你,你為何要如此幫著外人。”
“住口,”姬軒濃眉抖動,英氣勃發。
“你們可還忘記了祖宗的遺訓,”
“那個遺訓麼,我看那個未必是真,就憑這個豬妖麼,哈哈,你看他這幅叼樣,怎麼可能是天命之人。”
“我從不敢質疑村長的決定,更何況海水不可鬥量,人不可貌相,從今往後,你們若是敢找他麻煩,便是跟我過不去。”姬軒目光如電,不容置疑。
迫於他無形的氣勢,姬氏兄弟再不敢多說什麼,恨恨瞧了朱小白一眼,不甘心離去。
姬軒目光停留在朱小白身上,
“這位兄台請了,族人多有得罪,還請莫要放在心上,我代他們賠禮了,”說完深深一禮。
“不敢不敢,”朱小白趕忙回禮,他對此人印象尤為深刻,看他這行事作風,深知此人日後絕非池中之魚。
“姬軒哥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神龍穀閉關練劍麼?”這時,姬蝶舞才有機會插話。
姬軒道,“妹子,可算找到你了,快跟我走,情況有些危機,咱邊走便說。”
“出了什麼事?”
“村長他老人家昏迷了,或許隻有你能救他。”
“什麼!”
姬蝶舞丟下魚簍,轉身便跑。
茅草屋中,
姬炎平躺在竹席上,他呼吸微弱,臉上有些發黑。
難道是中毒了嗎?怎麼可能?
三人愁眉不展,卻是無法判定這種情況,按理說絕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他可是熟知藥性的村長。
姬蝶舞見爺爺如此,顯然亂了分寸。哽咽道,“爺爺,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可別嚇我,這次又是中了什麼毒啊。”
朱小白眉頭暗皺,聽她說話,心中一震。
“姬兄,當時情況如何。”
姬軒回道,“當時我在洞外練劍,便見村長暈倒在一處荊棘叢中,知要救他,非蝶舞妹子不可,便四處尋她。”
朱小白微微點頭,“蝶舞,剛才最後一句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啊,都這功夫了,你還有閑心問這個嗎,還不來想想辦法”。
朱小白苦笑,知她心情,也不介意,“聽你說,你爺爺不是頭一次暈倒?”
“是啊,那又怎麼了?”
“我懷疑你爺爺是發現了從未見過的藥材,在以身試毒。”
“啊,”
姬軒微微點頭,“朱兄分析得有理,可是這又要如何施救?”
“你可知當時他暈倒之地,周圍是何種植物?”
“這個倒沒留心,隻是那裏似乎許多情人刺?”
“情人刺?”
“那是一種開著絢麗花朵的植物,可是它並無毒性啊,”蝶舞解釋道。
朱小白暗暗點頭,這世間美麗的東西多了,看似無毒,但到底是真是假,隻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了。
“姬兄,借你寶劍一用。”
姬軒也不問他要做什麼,毫無保留遞了過來。
朱小白不再遲疑,揮劍而出。
“喂,你做什麼啊,想殺了爺爺嗎,”蝶舞嚇了一跳,
“妹子莫怕,他這是在放毒。”姬軒難得的解釋了一句。
汙血自姬炎手指緩緩流出,滴答滴答落在地麵。
“你們把他右手拳頭掰開。”朱小白不容置疑。
“你要做什麼,”蝶舞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
“啪嗒,”
兩件東西落在地上,
一樣是一株小草,一件卻是形如大蒜果實般的東東。
這是?
“蝶舞,你認識這兩種藥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