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苦逼的生活,哪裏是個盡頭啊。
越是漂亮的女人為什麼越不讓人省心呢。
遠離這個女人!
這是朱小白目前唯一的想法,
“我叫你蹦躂,我叫你蹦躂,我叫你讓我用斷魂殺魚,吃死你個吃貨。”
技不如人,一股怒氣毫無發泄之處,統統發泄到這金龍鰍之上,
轉瞬間,那魚身上多了十七八道劃痕,
月芽兒雙手叉腰,遠遠道,
“魚殺好了沒有,磨磨唧唧的,你嘴巴裏念叨誰呢,是說我的壞話麼?”
“怎麼會,馬上來,馬上就好了。”
朱小白自認打不過她,逃也沒法逃,匆匆提了魚過來
隻見吳道德趴在地上,使勁在吹灰,
朱堅強和牛芒也不知道從哪裏尋來的幹柴,使勁在添。
三人臉色沾滿煙灰,漆黑如同鍋底,但是卻一絲不苟,不敢有任何怨言。
“到哪裏尋個鍋呢,喂,傻豬,你有沒有煉丹用的鼎啊罐子什麼的。”
“做什麼,”朱小白下意思問道,
“自然是煮魚啊,還能做什麼,到底是清蒸呢還是紅燒呢,”月芽兒皺眉道。
朱小白連連後退,
“沒有,沒有,真沒有,”
內心卻在砰砰亂跳,若是讓這丫頭知道我有個鼎,非要給她搶去不可,
難道我這神器神龍鼎是用來煮魚的麼,
“沒有就算了,你慌個什麼勁啊,真沒趣,
算了,你們誰會烤魚?”
她目光依次掃過眾人,沒人敢與她目光接觸。
“胖子,你長得肥頭大耳,想必是個吃貨,你來烤,若是烤得不好,小心我找你算賬。”
朱堅強本欲答應,但聽到她後半句話,頓時心都涼了,
姑奶奶,我怎知道你的口味,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我才不做呢。
“那個,吃我倒是在行,我手藝卻是奇差的,不行不行,”朱堅強斷然搖手拒絕,忽而心中一動,手指一人,
“啊,對了,我老弟手藝那是一流的,讓他試試。”
朱小白恨不得踢上他幾腳,
“就你,你能行麼?看著也不像嘛,”月芽兒上上下下打量著,疑惑道,
“哼,人不可貌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這丫頭不要小看了人。”
朱小白心中有氣,有些不滿,
尋了根樹枝,將魚穿起,手法嫻熟無比。
又尋了樹枝做成烤魚的架子,
“老哥,你們兩人幫忙搖,對了,力度要均勻,賴皮德,控製好火力。”
眾人見他分工合理,井井有條。煞有其事般,不由得照做。
不多時,魚皮微微卷起,雪白的魚肉漸漸露出,一股清香四處飄散。
“嘻嘻,倒還有兩把刷子,熟了麼,快給我嚐嚐。”月芽兒拍手道,
“急什麼,還早呢,”
朱小白一旦做起事來,倒也非常專心,眼睛一眨不眨,掌控著魚肉的鬆軟程度,
待那魚皮焦黃之際,匆匆自懷中掏出七八個瓶瓶罐罐,
倒把月芽兒看得目瞪口呆,
隻見他手法飛快,那些香料似天女散花般,紛紛灑落在魚肉的縫隙,
不多時,那股焦香更加濃烈,隻要聞一聞,便讓人涎水橫流。
“好了,”朱小白大喝一聲,如釋重負,對待美食的態度,沒有人比他更虔誠。
烤魚便像是一門藝術,需要心手完美配合,才能激發食物本源香味。
此時的他,精力控製下,烹飪之技不知道甩了俗世的廚子幾條街。
“色香與味道徹底融合,呈現出一種完美的狀態,就像這天地精氣神三者綿密不可分割,不可多等,此時食用色香味俱全,冷了之後,便食之無味了。”
朱小白微微閉上眼睛,這般全身心的投入一番心血後,明顯虛弱不少。
眾人聽他高談闊論,無不露出悠然神往的神色。
心中紛紛道,這才是烹飪的最高境界啊,此人,竟然在這方麵已經得道,當真是海水不可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