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想挨揍是麼,快搓根繩子啊,”月芽兒手捧小腹有些不滿,
“搓繩子做什麼,”朱小白茫然摸著頭。
“問那麼多幹什麼,自然有用,照做就是了。”月芽兒白眼相對,
“為什麼又是我啊,要搓自己搓,”
“皮癢了是麼,我不介意給你來個全身按摩,”月芽兒眼中閃出無數小星星,舉起粉嫩的小拳頭。
“別,我搓還不行麼,真的是太沒天理了,這不欺負人麼,
朱小白嘀咕著,不得不再次淪為手工藝人,
好在他手腳麻利,
不大一會,一條用樹皮搓成的繩子閃亮誕生。
雖然有些粗製亂造的嫌疑,但好歹也像那麼回事。
“還不係在身上”月芽兒催促道。
“哦,”朱小白這次學聰明了,不再提問。乖乖照做了。
“喂,你怎麼不問問做什麼。”月芽兒一邊將繩子係在腰間,一邊有些好奇問道,
“問了有什麼用,你難道會告訴我麼,”
“那倒也是,聽好了,等下陪我,去,去那邊,若是有老鼠,我就扯一下繩子,記得不許偷看,離我遠點。”
“這,”朱小白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圖,敢情這繩子隻是一個聯絡工具。
月芽兒說完已經衝進一片亂草叢,
隨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喂,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小心摔跤啊,”朱小白善意提醒道,腦中已經不自然勾勒出一副羞羞的情景。
“要你管,你若偷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
兩人至少相隔數十米,月芽兒斷斷續續的聲音才傳來。語氣中露出難得的嬌羞。
朱小白不禁有些好笑,
看來她真的是怕老鼠到了一定的程度,才想出這麼一個笨辦法了。
待會若真的遇到老鼠,難道我要去救她麼,
到時,,,,
他不敢想象這樣的畫麵。
出於內心的君子風度,使他停住了想要一探究竟的腳步。
但催促是顯然有必要的,
這大晚上的涼風颼颼的,誰也不想喝風對不。
“喂,你好了沒有啊。”
“吵什麼啊,還,還沒。”
“喂,我可要走了啊,”
“你敢,”
兩人一唱一搭隔空聊著。
哎,女人真是麻煩,
朱小白等了許久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了。
索性尋了塊石頭,坐了上去。
夜色涼透,依稀有冰涼之物落在頭上。
抬頭望天,
咦,下雪了麼。
好冷啊。
“喂,喂,你到底好了沒有啊,我可要去烤火了,這什麼鬼天氣。”
朱小白抱怨道,
扯了扯繩子,又高呼數聲。
沒有任何回應。
這,難道是出事了麼?
他瞬間緊張起來。
這丫頭是月清淺的妹妹,若是她有什麼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若是她怪責起來,從此不理我怎辦。
當下飛快起身,順著繩子一路摸索了過去。
撥開亂草叢,小心翼翼走著。
“喂,月芽兒,你可別嚇我,”
“是跟我開玩笑的對麼,”
“我可不喜歡捉迷藏啊,”
沒有回應,
不應該啊,難道她真的出事了。
心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時已經摸到了繩子的盡頭,
空空如也。
她人呢,人到哪裏去了。
莫非是給野獸叼走了,
不可能啊,以她的實力,雖然這裏有些壓製實力,但尋常的野獸哪裏是她的對手。
再說,也沒聽到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