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半緣修道半緣君 第三十六章 唯有隱忍(1)
雁如見事情敗露,忙磕頭求饒道:“主子饒命主子饒命,主子,奴婢是被迫的。”
青越再也抑製不住,隻怒道:“你六歲進府,十三歲跟著我,在我身邊已經八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竟然做了吃裏扒外的狗,雁如,怎麼會是你!”
青越因為激動,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而雁如見了,也是哆嗦著,不敢再去看青越盛怒的麵容。
雁如的眼淚連連落下,隻是不住磕頭,言道:“主子,奴婢是被迫的,奴婢真的是被迫的,奴婢不想害您的,可是奴婢沒有辦法。”
青越轉過身去,感情激動不能自持,雲衣忙讓所有人退出去守著,莫要聲張今晚的事情,隻留了眉畫在內室照顧青越。
眉畫扶了微如坐下,雲衣方才開口:“雁如你究竟是為什麼做了這樣狼心狗肺的事情,你可知道你已經害了你主子肚子裏的皇嗣,這樣的罪名,你一個人的腦袋殼承受不起。”
雁如再拜,隻是哽咽道:“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也是被逼的,奴婢不求主子饒了性命。是奴婢該死,可是奴婢真的是被逼的,奴婢沒辦法。”
雲衣隻問道:“既然如此,你就與我們直說來,到底是誰主使了你?你又為何答應?”
雁如並不說話,隻是不住磕頭認錯,咬著唇不肯多說一句。
眉畫在一旁忍不住,大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是執迷不悟,可知道你害的是你處了八年的人。主子何曾當你是外人,何曾虧待,你心中不會有愧嗎?縱然喪了性命,到了地底下你有何顏麵去見當年撿了你入府的大夫人。”
雁如在一旁落淚,卻依舊不言。眉畫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走上前去,問道:“莫不是和莫樊良有關?”
雁如臉色微變,卻也不反駁,眉畫見雲衣與青越不解,便解釋道:“莫樊良原是珍粹宮的看門侍衛,前段時間調到了梵音宮去,他與雁如是有些私交的。這事兒奴婢有耳聞,想著來日等到雁如出宮後,於她而言也是好事,便幫著隱瞞了。”
雁如聽後隻是道:“不是,不是樊良,和他是斷然沒是有聯係和瓜葛的。都是我自己聽信了讒言,因為一己之私起了貪欲,做出了謀害主子的事情。”
青越轉過身來,突然正色,麵色冷峻言辭犀利:“雁如,你是知道我的脾性的,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不和我說實話,你要保全的那個莫樊良肯定會和你一並處置了,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青越的臉色變得陰狠了些許,又道:“再說,我肚子裏的孩兒比你們的賤命不知道矜貴多少,這也算是便宜了你們,要不要說實話就看你的了。我再沒和你計較的力氣。你謀害我孩兒那一刻,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你若是想我能念些舊情,全看你自己此刻怎麼做。”
聽青越這樣說來,雁如心裏也打顫起來,臉色煞白,支支吾吾道:“主子莫要趕盡殺絕,雁如一時糊塗做了這樣不知輕重緩急的事兒,是奴婢自個兒愚鈍。奴婢願意說,還請主子饒了樊良,他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