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沒有感覺到揚關的目光,隻在那繼續做著清掃工作,著實認真。
“客官,我這夥計就這樣,榆木疙瘩一個,您別介意啊。”掌櫃為他辯解道。
揚關點點頭,他本就不甚在意。
“阿羅,別掃地了,快去給這位貴客整理張茶桌來。”掌櫃呼來喝去。
“好的,掌櫃。”阿羅應下來,然後就去清理一桌滿是腳印和倒翻的茶具的茶桌。
很快,揚關就轉移了喝茶的陣地。
阿羅這個小夥計的手腳甚是麻利,雖然他這人看著木訥。
“掌櫃,你這可有客房?”揚關忽然又向掌櫃問道。
“回客官的話,我們這並無客房,若您想落腳,可去對麵的雲居客,那兒的客房甚是不錯,老板娘也好看極嘞。”掌櫃地指了指街對麵的一家客棧。
“可以。”揚關點點頭。
他已經看到對麵客棧裏的老板娘正在跺腳,被氣的,被方才的遊行隊伍給氣的。
原本人滿為患的客棧,此刻就隻剩下她以及幾個丫鬟了。
而且那些人都被那個初雲姑娘迷著去的,對她是半點不理。
“也不知那賤婢使了什麼魔法。”老板娘就這麼在那嘟囔著。
然後自顧自的回閨房裏,給那初雲姑娘紮小人。
揚關要做的事也不急於一時,且也要求個天時,所以暫先在附近尋個落腳地也可以。
那客棧確實不錯,紅塵煙火雜然其間,十足有意思的一個地方。
此時,遠方傳來歡呼聲。
水母已經繞城一周,出城去了。沒有什麼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中的順利。
整座城市的喧囂隨之一泄。
而揚關也飲完茶水,和掌櫃道別一聲,然後去了對麵的客棧投宿。
雲居客的老板娘對揚關的到來是送上了十成十的熱情,還免了夥食費,凡是後廚能做出的東西,都能給揚關送上。
揚關對她的熱情沒有半點不適,全都一一微笑著應下來。
不過當聽到揚關說要住半月,她的臉立馬垮了一般。
這不就是說她要包這位爺半個月的餐食嗎?
虧了虧了虧大了。
老板娘已經準備讓後廚接下來悠著點,別上太好的飯食,免得虧死在這位爺身上。
“客官,這邊請。”好看的姑娘為揚關打開了客房的門。
客房挺不錯,有床有卓有椅子,還有一套茶具,一扇窗戶,窗戶正開著,往外遠眺,就是一片新老的錯落的屋頂。
“客官,這間房不錯吧?”原本隻做迎客現在卻做起雜役工作的姑娘保持著僵硬的微笑。
“嗯。”揚關看了看門口的甲字七號的牌子點點頭。
房間是不錯,至少屋內的陳設物件都不便宜,看看茶桌上的白玉瓷梅花鹿雕像,還有床對麵的那麵牆上陳列的各色古董書畫,雖然全是假的。
再看看床,這張床鋪了三層棉絮被子,應該會很軟,也很熱……
還有刺著姹紫嫣紅的雪白紗帳。
都不便宜。
半個月百兩銀子也算沒有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