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皓月搖搖頭。
她的皓月觀如今就她與自家師妹兩個,家業小,事業重,對自然觀可是好生羨慕。
皓月觀也沒掛靠在哪家大宗門下,就她與師妹支撐著,這次來趟京城,參加這場水陸法會,就是想多認識些修行界的人,好能尋得幾位誌同道合的道友,互相護持著把皓月觀做大了。
現在沒曾想就先認識一位北方赫赫有名的自然觀劍仙,那可真是大驚大喜。
“那不知道友可有些水陸法會的消息?我願以自家打聽到的消息交換。”皓月道姑擠眉弄眼地問道。
她先前的冷淡漠然之色,此刻盡數消散了。
揚關不以為意,畢竟都是為了修行,不寒磣,一點也不寒磣。
“我手上確實有一條消息,旁人大都不知,不知道友又有何消息能做交換啊。”揚關笑道。
這女娃有趣,揚關不介意逗逗她。
“我探聽了皇帝開這場水陸法會的目的。”皓月說道。
“是何目的?不會是祈求上天延壽吧。”揚關問。
皓月答搖搖手指,道:“非也,不知你的消息又是哪個?”
“此番水陸法會實為皇帝遍請天下有道真修為其鑒寶,實為祈福上天,選立國師。”揚關說道。
這話不假,皇帝還真有心立個國師出來,本就想從各家宗門內選一位,然後七大派都拒絕了,這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現在,皇帝仍想選一位國師,甚至還要冊立諸多道士官銜來,於是就有此番水陸法會。
至於皇帝手上的寶物,自然是得落到大明國師的手上。
另外那件寶物而今尚被藏在皇宮大內中,金鑾殿下,元神真人也不好取來,神庭內的大神們也不會冒著被人道氣運反噬的風險去強奪來,否則這京城早就該鬧翻了,畢竟魔門也虎視眈眈,他們可不會顧及臉麵,如若可以,他們定是直接搶奪走。
皇帝的算盤打得雖好,但他如何能算過各家宗門的元神真人,一個個人老成精,智慧高深,隨便拿一位出來,年紀都比得上大明開國至今的年歲了,皇帝在他們眼中就是一黃口小兒,竟想算計他們,真真是癡人說夢。
若非如今千年小劫將臨,元神真人也不敢涉世太深,否則定讓這位大明皇帝好好感受一番何謂‘得罪了元神老怪還想跑’。
“那今次水陸法會可不會太平了啊。”皓月呆呆道。
“道友的消息?”揚關打斷皓月道姑的遐想。
“我的消息便是有西域番僧前來,意圖謀算此次水陸法會,謀奪寶物。”皓月說道。
就這?
西域番僧為佛門支脈,因地域原因,與中土佛門多有不同,也與西天佛門不大相像,但總愛蹦躂,為各家宗門不喜,若非與佛門內的某些佛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早就被大家給滅了。
不過這西域番僧今日又來蹦躂卻也不意外。
若一件大事中沒有他們反而會讓人感到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