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關抬手拿捏住照神鏡,解去上頭的偷窺京城的法訣,心念沉入照神鏡中。
方才那道精純仙氣乃是大自在天子被一分為七的元神之一所化成。
而今的大自在天子的元神隻剩下六份,且這六份都各有意誌,本是七份各有意誌想法的,但而今隻餘六份了。
揚關的念頭落到照神鏡其中,巡弋鎮壓這六份元神碎片的地方。
他們一見揚關,皆憤怒惱恨的咆哮著揚關。
但揚關毫不介意,畢竟他們都隻是階下囚了,而且還要給他化生仙氣,以做煉寶之用。
揚關的念頭來此,也就是要檢查一下他們的鎮壓是否完好,然後再增增減減,使之達到最好的狀態。
畢竟,正逢千年小劫,劫氣翻騰,不小心這大自在天子便有可能脫困。
這是有很大可能性的,即使照神鏡由揚關隨身帶著,也會因為劫氣所衝,讓他遁走了。
所以小心穩妥一點,再加固一層法陣上去,讓自家的幾件法寶盯緊了,可不能讓他走脫了一道元神碎片。
做好一切後,揚關的念頭便從中脫出,回到外界。
再施展法術,借著照神鏡窺破籠罩京城的劫氣,窺見內裏的情況。
此時,京城內依舊風平浪靜,皇帝也總算不拖拖拉拉了,去讓人將寶物取了來。
但是,去取寶物的人很快就快馬奔馳回來。
去取寶物的是搜山士的指揮使,此時他正滿頭大汗的跑到皇帝跟前,然後小聲地彙報著事情,並且還運使了龍虎氣,使得台下的一眾修行者都聽不見這段密語。
不過聽到這話的皇帝卻隻微微一愕,卻沒有露出什麼慌張緊張之色,或者其他異樣的表情,顯然,這事的問題應該不大。
不然,以剛才的皇帝的作風,這會怕是又得跌落到地板上了。
“不對吧。”揚關看著照神鏡內的畫麵,多度了一道仙氣進去。
然後就見站於皇帝身邊的搜山士指揮使隨之就變了形狀。
一團的漆黑幽影,扭曲地仿佛無數的毛線糾纏在裏麵。
“不是搜山士的指揮使。”
但是誰假扮的揚關卻也無法查看清楚。
“看來寶物已經先被人先一步奪走了,隻是既然已經奪走了,為何還來此假作搜山士的指揮使來欺妄皇帝呢?”揚關思慮著。
雖然看穿了其中古怪,但揚關依舊沒有去點破,畢竟這人的變化之術並不高明,元神真人一眼便能將之看穿。
想來會有元神真人將之點破的。
且其中情況詭譎,誰知會否暗藏陷阱。
而且既然這個變化偽裝成搜山士指揮使的家夥會回來,顯然那寶物之事還有些古怪。
坐在天壇中的一眾遠道而來的修行者見著這一幕此時都已大不爽,一位就直接起身喝道:“皇帝,又咋地?莫非還想消遣灑家嗎?”
說話者,非是七大正派的人,而是一家宗派的宗主,這位也是個金丹宗師,隻是他的金丹乃的外物結成,遂心性有些偏激,脾氣有些暴躁,先前看到擂台便想發怒了,但被好友攔下,所以沒有發作成。
而這回卻真是惹惱了他,而他的好友攔不及,於是他的喝罵聲就傳遍了整個天壇。
皇帝聽了這話,麵色立即陰沉下來,這話太不好聽,他是一國之君,何曾受過這等氣,雖然今天這麵子已經丟了幾遍,但他照樣是一國之君,那是你等這樣隨意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