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喜極,直接就從地上蹦了起來。
然後,就在管家的帶領下,少年郎穿過大門,走過花園,路過假山魚池。
在穿過花園時,少年郎本能地觀察了一番四周,然後就瞧見這間偌大的國師府宅邸旁的一座宅邸內立著三座閣樓,其中一座閣樓中正有一麵朝著花園的最頂層的房間的窗戶大開著,那兒正有一人持著一個奇怪的酒樽看著這片花園。
應當說正看著他。
他本想問一嘴,但此刻情況緊急,且見管家沒什麼異樣,似乎對那道陰影都投入花園的閣樓沒有半點意見,就沒有再問。
隻是,這可是國師府,國師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有時候,國主有大事都會先征詢國師的意見。
旁邊居然會有這麼一座宅邸,且宅邸內的閣樓擋下了照入國師府的陽光,這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這怪事不是他一個小人物能管的,而且他此刻迫切要做的事隻有一件,那就是見到國師,然後揭穿一事。
穿過假山魚池後,就到達了內宅。
少年郎這會算是知曉為何管家就一個通報的事,怎就要去這麼久了,看來時間都花在路途上了。
聽聞王宮更大於國師府,是天底下最大的“宅院”,也不知跑一圈要花多少時間。
內院大廳內,此刻正有兩人在交談,在說事,在……
少年郎已經掉頭跑了。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他便察覺不對,所以立即就跑。
因為那聲音實在太熟悉了,就是那人。
想要血祭了整個上京百萬人的邪魔。
“小子,走哪去啊?”那聲音在少年郎跑走時,追索到少年郎的耳旁。
少年郎跑得更賣力了。
“我心如鐵,我心如鐵,我心如鐵。”少年郎趕緊念動咒語。
這份咒語可激發藏在他身上的一件異寶,這件異寶乃一塊魚鱗,他之前就是借著這件異寶逃過了這些邪魔的追殺。
隨著他的口誦,一道金光自他胸口冒湧而入,如同一道金水,溢流灌滿全身。
這件異寶會在瞬間榨幹他的體力,而被榨幹的體力需得一刻鍾才能恢複小半。
而異寶榨幹他的體力後,就會將他瞬間送到方圓十裏之內的一處有水的地方。
也不管這地方的水是多是少,隻要有誰便可送達此地。
“小輩,早就知你有這手了。”一抹幽光直接籠罩了少年郎的視線。
哢哢。
幽光咬住了他被金光覆蓋住的左臂。
仿佛凶惡的野獸在囁咬它的獵物血肉骨骼一般,恐怖的碎裂聲準確的傳入少年郎的耳中。
接下來也沒有預料的空間顛倒的變化,隻有一股刺痛從左臂傳入大腦。
真被這邪魔給拿住了,要玩。此刻少年郎心底就是如此想法。
他仿佛已經能預見自己接下來的下場,扒皮抽筋,吸血碎骨,煉魂奪魄,腦髓喂魔,五髒六腑皆歸蟲豸。
就在少年郎感覺自己命不久矣時,一道清光陡然刷落下來。
幽光瞬間被破。
然後清光一把將他卷住。
接著就是一聲喝斥:“絕練子,爾敢!”
少年郎耳旁隻有這麼一道聲音。
“貧道有甚不敢的?這小子被你們如此緊張,你倆定有把柄落他手中,貧道早看你倆包藏禍心,欲要禍亂川禾,想必此番是露了爪牙,恰巧被他撞見了吧。”絕練子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上京最有名的昌平坊的歌姬的動人聲音。
“此子盜我秘寶……”
國師還想辯稱一二,但被那邪魔給攔阻下來:“道友,莫要多言,先拿下再談。”
“好。”國師也清楚此刻多說無益,還是得手下見真章,神通法術得‘真相’。
“早就警告國主,左道妖人用不得,可惜國主不聽,旁人也說左道之中亦有良善,我便沒鎮壓你倆,但不晚,今日就讓我看看你倆這副道貌岸然的麵貌下是何等的醃贓惡心。”絕練子清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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