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此刻,南北開戰,明國雖勢大,可南邊諸國也不是白經營這麼多年的,這會同仇敵愾,聯合起來,那明國怕是討不得好,因此,南方諸國國內搜查明國奸細時絕不會因明國勢大力強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是大肆搜捕,隻要有一點關聯,都會抓拿住,下入大牢,這才有僅僅一首曲子就將捕快引來的事。
所以……
逃!
這人迅速激發血氣,化作一道血紅,衝天而去。
辯解的話一句也不留,反正留了也無用,都要蹲大牢,還不如搏一搏,說不定還能逃出此地。穀
一地的捕頭實力能有幾何,說不得還沒築基,哪能隨意拿捏他。
但哪知他剛躍身化作血色遁光一道,就要遁走,就立即撞上一麵金色鏡子,被金色鏡子拍了下來。
再而後,天旋地轉的他就瞧見捕頭那張猙獰麵孔:“小子,賞金不領,要往哪兒去啊?”
“兄弟們,拚了啊。”他大喊道。
砰砰砰……
三道氣浪激起,但卻不是朝著捕頭處打來,而是四散而去,就要遁走。
看來這就是他拿別人當兄弟,可別人隻想與他當“夫妻”,好大難臨頭各自飛。
三人尋了三個方向,就是想讓捕頭隻能往一個方向追去,到時就看誰運氣差了。
往後大家都下地府後,就不必怪誰,隻怪自己點背了。
但是捕頭陰惻惻地一笑,起手就是三道符籙。
符籙如箭如鎖,電射而出,捆縛三人,使之無從遁走,跌落在地上,被聽聞動靜的捕快們一一抓住。
“都往哪逃?!我看你等才是明賊。”捕頭拿下這三人後,便輕哼一聲。
而後,他的目光又在這間不大的茶檔中轉一圈。
“你們這兒有幾位可都眼熟的很呐。”他幽幽說道,他的眉眼有些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總有人道公門之中好修行,但我看啊,這公門之中的禽獸卻比外頭多多了。”一人看不慣,冷言嘲諷起來。
“哦?不知你又在哪兒高就?”捕頭大馬金刀地找個凳子坐好,然後看向他。
“在下,袁周。”他答道。
“袁周?”捕頭將這個名字在嘴巴裏嚼了嚼。
耳熟,但卻不好記,所以沒記下心。
“濱南袁周?!”茶檔中有消息靈通者驚呼一聲。
這一聲驚呼倒是讓捕頭想起了這人的來曆。
濱南袁周,非生南國人,但在鹿洲頗有名。
不因別的,隻因他曾與天下聞名的蕭大王鬥過一場,此鬥乃論道,非鬥法。
因為他與蕭大王論道三天三夜,所以他的名氣也隨著蕭大王而傳遍鹿洲各地。
雖然他與蕭大王的論道是輸了,可名氣終究是傳散出去了,被一些有心人記在腦子裏。
畢竟他的對手是蕭大王,沒有人覺得他輸了有什麼不光彩的。
而且蕭大王在論道後還大加誇讚他。
所以,捕頭也沒法以明賊之論逮捕他。
畢竟而今,南方諸國都虛推不見蹤影的蕭大王為盟主,這位被蕭大王認可誇讚之人,他又如何能拿下?他隻是應城的一介小捕快,連品秩都無。
但他在衙門摸爬滾打多年,如何不知見機行事,如何不知變臉之妙。
因此本來陰鷙狠辣的陡然就變得和善起來。
“原來是袁周先生啊,久仰久仰。”捕頭起身來,朝著那人拱手。
“不敢不敢。”袁周卻不起身,依舊是八麵狂風都吹不動地坐著,沒有一點要動彈的意思。
“嗯,袁周先生,我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再打擾您喝茶了,撤!”捕頭揮揮手,就要將所有人引走。
捕快們一走,茶檔立即就熱鬧起來。
大笑與怒罵叱責聲不斷。
也有前去討好袁周的人。
甚至還有想直接拉著袁周鬥法一場的人。
當然,這些都與揚關無關,他隻在那靜靜喝茶。
“老爺,咱在這就為等這出嗎?”敖禦逼逼叨著。
“喏。”但揚關接著就一指出去。
啪嗒。
茶檔中一個角落的一個人的一麵鬥笠無風而起,掀上半空,然後跌落在地。
因為動靜不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蕭大王!!”被眾人眾星拱月般圍住的袁周見著那人的臉,立即就驚呼一聲。
“蕭大王?”
“……”
一時間,茶檔再次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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