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讓卓然聽得特別刺耳，心裏仿佛被誰紮了一刀，隱隱地疼。但他臉上依然帶著和氣的微笑說：“我知道，我沒見過大錢，我是窮鬼嘛。不過，我想以後我會看到，也會擁有許多的金錢。不就是錢嘛，沒什麼了不得的。現在，對於我來說，賺錢是件很容易的事。當然，這得謝謝你，謝謝你這幾年給我提供的學習機會，讓我學到了很多。喏，這是宿舍的鑰匙，我都交給你了。”說著，起身往外走。天元愣在那裏，半晌才回過神來，大叫道：“喂，卓然，你真的要走啊？”可是，卓然已經大步地毫無眷戀地走出門去了。
然後，巧巧的，天元的手機響了起來，天元抓起手機，放到耳邊，立刻一張圓圓胖胖的臉上，綻開了開心的笑容說：“羽芬，是你呀？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嗯，嗯，好，好，我一定準時到。”掛斷了電話，天元整個人都活潑起來，煥發起來，看了下牆上的時間，不覺輕聲哼起歌來……
天元站在鏡子前，用犀牛角的梳子，細心地梳理著自己的頭發，還在臉上擦了點男士麵霜。然後，對著鏡子係好領帶，穿上西裝。再鄭重其事地蹬上一雙鋥亮的皮鞋，眼光在鏡中流連，看著那個衣冠楚楚，有著煥發豐滿的臉龐的年輕人，不覺滿意地打了一個響指。母親林心湄陰沉著臉，走進來說：“天元，你真的要去赴約？”
天元低頭用毛巾使勁地擦拭著皮鞋，一邊頭也不抬地說：“當然了，羽芬說，要跟我好好談談，這是好事，我怎麼能不去？”
“哼，我看沒什麼好事！”林心湄嘟噥地說，她沒敢告訴兒子，自己用咖啡潑了羽芬的事。現在，羽芬主動來約兒子，她猜測最大的可能是那丫頭會向兒子告她的狀，然後就是跟兒子說清楚，要求兒子以後不要再糾纏她，而不是像兒子自己揣測的那樣，那丫頭主動約會，就是在對兒子暗送秋波。可看著兒子興致勃勃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說出自己的推斷，她希望那個丫頭能像兒子所想象的那樣，那將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心裏懷了這麼一絲絲僥幸的念頭，她最終沒有阻止兒子去赴約，隻是囑咐兒子說：“天元，如果那丫頭拒絕了你，你可千萬別在乎，這世間好姑娘多得是。昨天，你錢伯母還問你有對象沒有？要給你介紹老劉家的二姑娘呢。說起來，你都認識，也是咱們蘭若鎮的，他們家養大客的，跑蘭若鎮到北京的那股線的，家裏老有錢了，那丫頭長得也俊，我見過的……”
“哎呀媽，你囉嗦什麼呢？”天元不耐煩地站起身子，將手裏的毛巾甩了出去說：“我告你，這輩子我非羽芬不娶了。”
“哎喲，小祖宗，你這是往哪裏扔啊！”母親趕忙走過去，撿起毛巾說：“你個傻小子，真是鬼迷心竅了，那丫頭有什麼好啊？”可是，天元根本就不聽母親的，轉身拉開門蹬蹬下樓了。
這幾句話，讓卓然聽得特別刺耳，心裏仿佛被誰紮了一刀，隱隱地疼。但他臉上依然帶著和氣的微笑說：“我知道，我沒見過大錢，我是窮鬼嘛。不過，我想以後我會看到，也會擁有許多的金錢。不就是錢嘛，沒什麼了不得的。現在，對於我來說，賺錢是件很容易的事。當然，這得謝謝你，謝謝你這幾年給我提供的學習機會，讓我學到了很多。喏，這是宿舍的鑰匙，我都交給你了。”說著，起身往外走。天元愣在那裏，半晌才回過神來，大叫道：“喂，卓然，你真的要走啊？”可是，卓然已經大步地毫無眷戀地走出門去了。
然後，巧巧的，天元的手機響了起來，天元抓起手機，放到耳邊，立刻一張圓圓胖胖的臉上，綻開了開心的笑容說：“羽芬，是你呀？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嗯，嗯，好，好，我一定準時到。”掛斷了電話，天元整個人都活潑起來，煥發起來，看了下牆上的時間，不覺輕聲哼起歌來……
天元站在鏡子前，用犀牛角的梳子，細心地梳理著自己的頭發，還在臉上擦了點男士麵霜。然後，對著鏡子係好領帶，穿上西裝。再鄭重其事地蹬上一雙鋥亮的皮鞋，眼光在鏡中流連，看著那個衣冠楚楚，有著煥發豐滿的臉龐的年輕人，不覺滿意地打了一個響指。母親林心湄陰沉著臉，走進來說：“天元，你真的要去赴約？”
天元低頭用毛巾使勁地擦拭著皮鞋，一邊頭也不抬地說：“當然了，羽芬說，要跟我好好談談，這是好事，我怎麼能不去？”
“哼，我看沒什麼好事！”林心湄嘟噥地說，她沒敢告訴兒子，自己用咖啡潑了羽芬的事。現在，羽芬主動來約兒子，她猜測最大的可能是那丫頭會向兒子告她的狀，然後就是跟兒子說清楚，要求兒子以後不要再糾纏她，而不是像兒子自己揣測的那樣，那丫頭主動約會，就是在對兒子暗送秋波。可看著兒子興致勃勃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說出自己的推斷，她希望那個丫頭能像兒子所想象的那樣，那將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心裏懷了這麼一絲絲僥幸的念頭，她最終沒有阻止兒子去赴約，隻是囑咐兒子說：“天元，如果那丫頭拒絕了你，你可千萬別在乎，這世間好姑娘多得是。昨天，你錢伯母還問你有對象沒有？要給你介紹老劉家的二姑娘呢。說起來，你都認識，也是咱們蘭若鎮的，他們家養大客的，跑蘭若鎮到北京的那股線的，家裏老有錢了，那丫頭長得也俊，我見過的……”
“哎呀媽，你囉嗦什麼呢？”天元不耐煩地站起身子，將手裏的毛巾甩了出去說：“我告你，這輩子我非羽芬不娶了。”
“哎喲，小祖宗，你這是往哪裏扔啊！”母親趕忙走過去，撿起毛巾說：“你個傻小子，真是鬼迷心竅了，那丫頭有什麼好啊？”可是，天元根本就不聽母親的，轉身拉開門蹬蹬下樓了。
來到車庫，開出自己的那輛吉普，直奔約會地點。其實，羽芬跟他相約是在黃昏時候，時間還早得很。可他已坐不住了，他寧願在咖啡店裏等她，長長久久地守候。進了咖啡店後，他特意找了個靠窗口的座位。在這裏，隻要羽芬從醫院出來，他一眼就可以望得見。
他要了杯咖啡，心不在焉地用一隻小勺緩緩地攪動著，眼睛則一直停留在玻璃窗上。心裏暗自琢磨，羽芬約他到底會說些什麼呢？是喜事，還是憂愁，難道真的像媽媽說的，她約我隻是為了跟我絕交？會嗎？會嗎？他這樣想著，心裏不覺焦急起來。而時間也仿佛停滯了，定格在黃昏前的那一刻。而他的心卻越來越慌，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焦急。那一刻，他才發覺自己於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一個囚徒，而唯一掌握他命運的人，就是羽芬。他在等羽芬的判決，或特赦，或被判處死刑，就在今天羽芬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