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龍山。
玄武身不動,但是一股特異的真元瞬間充斥整個或龍山。
四周景象異變,頓成晶瑩世界。
“這就是聖靈結界!”承天殿主看著四周的變化,不由想到。
天地元力變得遲鈍而稀少,聖靈之元正在排斥著一切。
真元運轉變得滯澀,連帶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無數冰晶自虛空之中生成的隨後綿綿不斷襲向兩人,瞬間就將兩人淹沒。
冰晶與劍氣、金色光罩不斷碰撞消融,但是連綿不斷,仿佛永無止境。
久守必失。兩人當機立斷,全力運轉真元,開始反擊。
琴音急促,金色光芒瞬間暴漲,短暫獨自抵禦住了不斷襲來的冰晶。
一聲輕喝,利劍懸空,隨後劍氣如同花瓣一般從懸空之劍上綻放,一層層,一片片。
金色光罩一漲一縮之間,大量金色真元注入淩空的劍之花,讓其看上去仿若一朵憑空怒放的金色菊花。
琴音瞬間高亢入雲,金色氣罩陡然一爆,隨後萬千金色劍氣轉念之間充斥整個聖靈結界。
一聲轟然巨爆,兩人從煙塵中露出略顯狼狽的身形。
四周的景物已然恢複正常,天地元力重新活躍,聖靈結界破。
柱玉閣主撫著琴弦,嘴角有絲絲鮮血滲出。承天殿主單手持家,另一手撫著心口,艱難得平複著自身的氣息。
“哦!隻是小小代價就破了本尊的聖靈結界,爾等值得自誇了。”
兩人聞言並沒有感到任何自豪,反而隻有疑惑。
聖靈結界威力遠遠不止於此。玄武雖然發動了結界但是並沒有主持結界,這才導致結界威能不足,看上去是被兩人輕易而破。
事情有蹊蹺,玄武的行動有太多不合理之處。
他看似來勢洶洶,但卻沒有全力以赴。看似謀劃被破卻依然好整以暇。看似與兩人鬥戰,但卻更像是在拖延時間。
“計謀告破也不全力強攻,隻是拖延時間,閣下欲何為?”既然無法猜測,那便直接詢問,答與不答都會不自然的透露些許訊息,柱玉閣主開口詢問。
“哦!你們居然能看破本尊在拖延時間!”
聽到玄武的回答,兩人麵色陡變。
“如今看破又能如何。一切已成定局,當本尊出現在此,所有的一切都已然脫離了爾等掌控。”
玄武對兩人的麵色變換毫不在意,居然開口解釋起來。
“你們一定認為本尊此行乃是聲東擊西,以天懸鐵族為鉺,轉而攻擊或龍山。為的便是釋放被鎮壓在或龍山之下的半身。”
“你們猜的沒錯,但不是全部。本尊此行目的的確是或龍山,但是真正的手段卻又不在或龍山。本尊非是以天懸鐵族為鉺,而是以自身為鉺!”
————
天懸山
吳淵頓時想到了皇甫定濤。
他曾在火雲嶺之中獲得聖靈朱雀之血,並在自己麵前展示過朱雀焰。
自己可以肯定的是,那聖靈之血是真的,並不是什麼贗品。
朱雀已然入滅,那朱雀之血又是什麼地方來的?
皇甫定濤一直在火雲嶺四周徘徊不去,雖然非是他本意,那一定是聖靈之血的影響,他到底要做什麼?
所有人都忽略了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目標。
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乃是搭救鐵族,冥冥之中也給出了感應。但是如今鐵族已然決定與業火同葬天懸山,那自己還能做什麼?
難道自己此行隻不過是走個過場,就為了傳遞一個業火即將爆發的消息!
不對,一定是有什麼自己忽略的,其中必然有自己能做之事,或者說隻有自己才能做到之事。
老者乃是鐵族先天砥劍師,也是如今鐵族的話事之人。
“我族將舉行最後的‘神火祭’,用命元催動兵氣,全力壓製業火,而後整個天懸山將自我封閉,放逐虛空。你最晚要在‘神火祭’完成之前離開,否則將於天懸山同葬虛空。”砥劍師開口道。
吳淵感受著對方話語之間的悲壯,一時無言。
天懸鐵族在朱雀入滅之後,一直默默地為人族鎮壓業火,兢兢業業無數年。最後的結果居然是闔族同葬虛空?
功業之偉,曠世難尋,這不是他們應有的結局,鐵族不該得到如此下場。
即使不為因緣令,自己也不能見事不管,就此抽身而退。
但自己能做什麼呢?鐵族已然下定決心,自己如果沒有合適的解決方案,對方根本不會聽從,這有違他們的信仰。
既然不能直接想到解決方案,那就從源頭倒推。
玄武到底要做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隻是單單引爆業火,那玄武就太過畫蛇添足了。天懸鐵族或許在世俗之中有些許實力,但麵對聖靈遠遠不夠看,即使有天道盟在一旁虎視眈眈也不行。
以玄武的手段,隻手覆滅鐵族,甚至是夷平天懸山不過是舉手之勞,區別隻是代價的多少。
但他卻是用了兩大秘術直接將天懸山放逐虛空。他的目的不是簡單的引爆業火,必然有更深層次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