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劍師將吳淵領到了祭台之上。除了“神火祭”舉行期間,這個祭台一般族人是不得進入的。
此時祭台上除了砥劍師之外還有其餘三人都盤坐在祭台之上。
“我族雖然以魂兵聞名於世,但是所擅長者並不隻有魂兵,此三人與我乃是族中最善鑄兵者——元劍師,氣劍師和磨劍師。”
砥劍師開口向吳淵介紹場中之人,雙方各自點頭回應。隨後示意吳淵拿出自己的兵器。
赭色長刀靜靜懸浮在空中,隨後在四大劍師之間流轉。
“果然是天成之兵,巧奪天工,渾然一體。但是兵為人用,既是天成必難完全切合使用之人,元氣流轉之間太過閉塞,是優點也是缺點。”元劍師仔細觀摩一番後不住感歎。
“此兵自具煞氣,但是凶戾異常,或許和成兵之地有關,久持之後,氣返自身,會有不小的麻煩。”氣劍師隨後評價。
“天成之兵太過規則,然終究是人用,完美的觀象必然會犧牲使用的便利,所以此刀需磨!”磨劍師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
吳淵對於兵器鑄造是外行,無法接話,但是鐵族是為報答自己才會集齊四大劍師共同為自己重鑄兵刃,吳淵選擇相信他們。
“那麼諸位就開始吧!”砥劍師說完也盤腿坐下。四人各處四方,將長刀圍在了中央。
元劍師率先出手,手訣變換之間,天地元力瞬間朝著長刀聚攏,隨後化作氣團將長刀包裹在內。
氣劍師單手一引,紫雷橫空,轟鳴之中,數道紫色雷光擊打在長刀之外的氣團之上。
天成之兵不能直接施力,不然就會破壞掉整把兵器最核心的部分,最終淪為凡鐵。
所以元劍師用天地元力包裹住長刀,防止任何外力的施為導致破壞兵器原本的渾然天成之意。
而氣劍師以天雷為錘,直接刺激外圍的天地元力是打算由表及裏激發出兵器內的凶煞之氣,從而消磨戾氣,並讓長刀與外界天地元力重新完成置換,促使新循環的自動生成。
七七四十九道紫雷擊打之後,長刀終於有了變化。刀身震顫之時,不斷有黑色的凶戾之氣從刀刃上析出,隨後有被天雷擊散。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之後,整個刀身已然從原本的暗紅變成了深紅,並流轉著鮮豔的光暈。
這時磨劍師拿出了一塊黑色的石頭,雙手一合一轉,黑色的石頭化作了無數細砂飄向了長刀。
那些細砂轉眼之間便將整個刀身覆蓋,但卻又不是均勻分布。
所有的細砂一漲一縮之間仿佛要侵入刀身之內,長刀立刻錚鳴不止。
砥劍師單指點地,一挑之間無數火焰自地而出,轉眼包裹住了所有的細砂,祭台上轉眼之間明光閃爍不已。
半個時辰後,四大劍師同時收手。火焰停歇,細砂化氣為無。一把豔麗的長刀出現在了眼前。
刀身略微縮短了一點,隻剩下了三尺二。原本深沉的黑紅已然變成明亮的火紅色,刃寬和刀尖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吳淵探手一引,長刀入手。不再有原先那種刺人的感覺,隻有一股溫潤之意。刀身還是一如既往的輕,但揮動間感覺更隨心意。
整把刀依舊渾然一體,完全沒有被琢磨過的痕跡,刀中之靈也是歡呼雀躍。鐵族的手段真可稱得上是巧奪天工了。
四大劍師消耗頗大,都端坐在祭台之上調息回複,片刻之後砥劍師起身。
“在保證此刀完整、靈性的前提之下,我等已然盡了最大努力。此刀往後將能與你更為貼合。
我族打算封山避世百年回複元氣,不知閣下有何打算?”
吳淵聽後沉思了片刻之後說到:“南域如今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湧。鐵族避世乃是明智之舉,畢竟此前鐵族乃是各方博弈之關鍵。至於我麼,我將會山清修以待來日。”
“你之兵刃已然重鑄,不知可有名字?”
“名字麼?就叫‘飛翼’吧!”振翅翱翔,翼飛九天,此刀將為自己劈開先天路上的所有荊棘,使自己可以如鵬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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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吳淵返回了天屠山。
天屠山有特殊陣法護持,並沒有在此次南域動亂期間收到波及。地脈在陣法加護之下一如當初,附近沒有出現什麼地貌變化,整個天屠山也完好如初。
吳淵返回因緣閣之後,就將此次出行的整個過程記錄下來,隻是隱去了人命和部分地名,隨後歸檔。
隨後吳淵開始思索這次冥冥之中的感應到底讓自己做了什麼,達成了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