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半手劍從胸前穿過,蓋哈德的眼睛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曾經有過一個夢想,獲得崇高的地位,成為菲倫彼斯的傳奇,贏得眾人的仰慕,然而他失敗了,甚至這個夢想還未起步,就被扼殺在搖籃裏。
大主教走到他的麵前,幫他閉上了那雙看起來有些不甘的眼睛,並為其祈禱道:“願神寬恕你的罪行。”
蓋哈德伯爵被抬了出去,葬在了榮耀城墓地,死因被定為甘願為神放棄生命,雖然他是個反叛者,但教廷絕不會把他的行為公布與眾,畢竟他是名貴族,而他家族的其他成員,很可能正在拯救榮耀城的路途之上。
蓋哈德的死亡,讓其他人噤若寒蟬,他們可不希望他的遭遇發生在自己身上,然而似乎大主教尋找反叛者的行動並未停止。
他的目光在剩餘的幾個人臉上不停地遊動著,很快一名貴族便無法忍耐這種壓力,主動站了出來,並承認與柯慕寧勾結。
“非常好,派奧特子爵,對於你主動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令我十分欣慰,然而這並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行,所以你必須得接受懲罰,那麼你接受嗎?”大主教走到他的身旁,把手放在了派奧特子爵的頭頂,溫言說道。
此刻派奧特子爵已然泣不成聲,他很後悔沒能抵擋住柯慕寧的誘惑,不過此刻已經晚了,在大主教麵前,他就像是一名犯了錯的孩子,他沒有什麼選擇,這是教廷給予他的恩典,他必須得接受。
於是派奧特子爵滿臉淚痕,渾身顫抖著對大主教說道:“我願意。”
“願神賜福於你。”
在這一刻派奧特子爵似乎洗刷了自己的罪行,沐浴在大主教的光輝之下,重回了光明的彼岸,不過下一刻,他臉上的神情忽然定格了下來,似乎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鮮血從口中不斷地湧出,他低下了頭,發覺一把匕首刺在了他的心髒之上,而匕首一端正是大主教潔白的手。
“派奧特子爵英勇作戰,血灑疆場,他的光輝永遠被世人所銘記,也必將照亮家族的榮耀。”
派奧特的結局雖然與蓋哈德並無二致,不過在別人看來卻更加光輝,也許此刻他已經不再注重這些了,然而有人在意,他的家族會因此而受到獎勵以及其他人的尊敬,這也許正是他死亡的意義。
大主教的行為讓決明有些厭惡,這似乎又讓他想起了過去的事情,雖然他早已經預料到了派奧特的結局,不過他還是希望這個年輕的子爵能夠活下去,他已經懺悔了,然而大主教卻沒給他活下去的機會,在決明看來,大主教並不慈祥,也不光明,在神聖的背後也許就是無盡的黑暗。
“聽說你在尋找弗裏曼?我能知道為什麼嗎?”大主教從眾人身旁走過,他如同一個審判官一般,已經有兩名貴族遭了審判而死亡,讓人心中發寒的是,沒有人質疑,此刻他停留在決明身前,並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