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也知道淩曉不喜歡插手淩家的事情,我爸做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除非去求陸家,讓人家賣個人情。可是這樣一來,淩曉該怎麼辦呢,她現在已經懷孕了,那是陸家的孫子,這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唉,你爸也是這麼做的。”淩隆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岀來。
淩戰安撫淩隆說:“叔,我爸到了監獄可能會比現在好。而且我爸他是個從犯,幾年就會放了,他呆在裏麵還安分些。”
“可是你爸老了,他要是被抓了,你和淩曉的麵子也不好過。還有理之怎麼辦,如果他以後從政了呢?爺爺犯了罪,這會是他的一個汙點。”
“舅舅,瑾之是要繼承公司的!你看,我這是在做什麼?舅舅,我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別無選擇。而且是淩曼報的警,如果我們去保他,你以為以淩曼和謝雨萌的性格,會善罷甘休嗎,而且謝雨萌還把他的手給砍了。”
淩隆長長的歎了口氣,換做是自己,他的女兒被害了,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要和那個人拚個你死我活。
“這件事情,淩曉她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吧。”
淩隆應了聲是,他知道淩曉有多恨淩振民,不僅因為羅莎的死,還因為淩振民讓她代替淩曼去還債。”嗯,別讓她知道,解決孩子的問題很重要。”
淩戰見淩隆搖擺不定,也沒有強求自己去贖身,心裏輕鬆了許多,至少不用再為這件事著急了。但還是要考慮到淩隆的感受,“叔,要是法院判的重,我們也無能為力。要是不嚴重,我們就想想辦法吧。”
淩隆聽到這話才滿意了,剛岀公司沒多久,兒媳婦徐璐就給他打了電話。徐璐今天去看望謝雨萌時就看到淩曼在那,看她的樣子自己也十分心疼,她眼睛裏的傷是騙不了人的。看望完謝雨萌後,她去交了醫藥費等,還給淩曼留下了一張十萬的銀行卡。
“他把自己女兒弄成這樣,該給他點教訓了。”
“唉.“淩隆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是沒看到她的樣子,她身上到處是淤青。說到底還是他不安好心,不然都沒有淩曼什麼事了。反正你不要再管這件事了,不信你就自己去醫院看看吧。我話就放在這裏,至於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徐璐說完就掛了電話,淩隆卻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淩隆長歎了一口氣,還是往醫院去了,他想看過淩曼後再決定。
恒晟集團的老城項目已經開始了,新的安置住宅是濱水區現成的三棟高層,每一棟都是簡單幹淨的裝修。
這天,淩曉和魏林一起去售樓大廳坐著,兩人看著下麵的走廊上排著長長的隊伍,秩序井然,那些房主都特別開心。
“長程地產出事了。”魏林翻了翻手機新聞,新聞標題是他們恒晟今天安置拆遷戶。從頭條上看,恒晟集團在海邊安置拆遷戶的事情讓人吃驚。
第二條新聞是關於長程地產的:長程地產喪盡天良,暴力拆遷?
淩曉快速的看了一遍,她記得長程地產是屬於陸思偉的。前幾天,長程房產跟城管吵了一架,兩方都有傷亡。但長程地產無所作為,根本沒有人過去看望傷者,家屬對此很是生氣,便和對拆遷條件不滿意的被拆遷戶一起去找長程房地產公司。
一開始沒有得到回應,他們一氣之下就把長程地產告上了法庭。笛福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她幾次去找家屬調解都於事無補。而且現在上麵派來了檢察院,事情就更不好處理了。
笛福隻好去水月療養院找等了她很久的笛爾,她被帶到了水月療養院的後院,這是笛爾單獨給杜卿住的。長程房產的事情,他在第一時間就警告了笛福,讓她不要自作主張,甚至還派人去了醫院,但無一例外都被擋了回去。現在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麵,不難猜到是有人在背後搗亂,是想把長程房產搞垮。
笛福忐忑的走到笛爾麵前,笛爾卻悠閑的泡著茶,看著周圍的風景。這涼亭依山傍水,“後悔了?”
笛福身形微微一顫,她跟了笛爾這麼多年,自然了解他的手段。他現在就是在生氣,於是笛福立刻跪在笛爾的腳下,哀求道:“四爺,我不想這樣的,我不知道事情會鬧這麼大。四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啊。”
隻見滾燙的茶水濺到了笛福的臉上,疼得她打了個滾。旁邊的人眼皮都沒抬一下,笛爾還不解氣,又拿燙水燙了笛爾,耳邊是她的慘叫聲。
“笛福,你背叛我的下場,現在你知道了吧。”笛爾擦了擦手,“這件事是你和管愈合夥做的手腳,你還想瞞天過海。是你太天真了,還是你沒見過男人。你不知道,管愈早已難自保,他的銳捷投資的兩個項目相繼失敗,泰安財政資金出了問題。他的妹妹關玉雪已經失去了管家之位,正想帶著你去填補這個窟窿,你真以為有大好處擺在你麵前啊!”笛爾說:“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