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正好,晨光明媚,一大早晨,葉楚心就呆在葉府的花園之中品茶澆花,不過她雙目失明,行動不便,隻能在花匠的幫助下,勉勉強強給花草施肥。

同劉氏老遠便見到了蹲在青石路上的葉楚心,葉振濤冷聲一笑,彈了彈墨色的衣袍,這才走到了葉楚心的麵前。“昨日還要死要活,今日便能平和心境,修身養性?楚心,為父還真是小瞧了你。”

尋聲轉過身軀,葉楚心並未起身,依舊半蹲。“爹,如今你兵權在握,權傾朝野,女兒自然是什麼都不必害怕,隻待成為公主。”

“公主?你雙目失明、失德失貞,如今本相留你一命,隻當是收養了一隻不能吠叫的母狗,你倒是很能往自己身上貼金……不……怎麼回事?”

話未全落,葉振濤從出言羞辱到了厲聲嗬斥,原來,是因為葉楚心沒有穩住手中的瓷盆,將花肥灑了到處都是,也濺到了葉振濤的身上,才引得他勃然大怒。

“相爺還是回房沐浴更衣吧,這個節骨眼上,犯不著同一個下賤的女人計較。”劉氏寬慰葉振濤,實在是因為那股味道難聞至極,而葉振濤原本就急著出府,不過是遇上了葉楚心,忍不住的想要羞辱幾句。

“讓人好好教教她規矩,哼。”

耳畔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而葉楚心也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瓷盆站起了身來,雖然她極力的平複,但滿是傷痕的雙手,依舊是顫抖不止。

“花奴,請你將我送往荒院的枯井旁邊。”

將最後的幾盆花挪好,身著一身樸素衣衫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好的,四小姐。”

這便是重陽的雕蟲小技,讓葉振濤回房沐浴。因為他昨晚信誓旦旦的說,隻要東西離開葉振濤的身體,他就有辦法弄到手中,所以,才有了今日她施肥的情景,而重陽便躲在葉振濤的房中取物。雖然她不知道這樣能否成功,然而有時候,看似複雜的事情,其實往往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去解決。

所以她就在枯井邊等待,一連三四個時辰,已經長到她以為重陽出事的時候,畫了一個大花臉的重陽,依舊穿著那身丫鬟的衣物,捧著兵符興高采烈的迎往了葉楚心的麵前。“小媳婦兒,我沒讓你失望吧?”

“你是怎麼拿到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重陽將東西藏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準備扶著葉楚心進入枯井,可正在此刻,葉振濤卻震怒非常的追了上來。“娘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趕緊逃……”

知道此刻兩個人根本沒法離開,所以葉楚心掙脫了重陽的雙手,推搡著他。“你快走,把東西交給月天。”

“那你呢?”

“我眼睛不便,如果一起走,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裏,你快走。”說完,葉楚心將重陽狠狠的往枯井一推,隨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洞口前。

此情此景,她非常的熟悉,因為紅袖也是為了保護她離開葉府,所以命喪於此,而今日,她卻是為了幫助寒月天。

“賤人……”

來不及躲避,一隻布滿青筋的大手便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雙腳遠離地麵,或許,她就這樣死去了吧,但是,葉振濤並沒有殺她,而是將她摔在地上,踩中她的小腹。“閃電,將葉楚心關入暴室審問,驚雷,隨我去追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