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邵雨嘉也看到了坐在對麵的沈夢澤,沉靜的麵容裏隱藏著一份坐立不安,時不時向外張望,邵雨嘉於是咽下一口食物朝她道:“你不用管我,可以先去忙,兩個小時後記得回來就行。”
輕輕一句,讓正糾結怎麼開口把她撇下的沈夢澤暗暗一驚,鬆口氣的同時,不禁對邵雨嘉的細致刮目相看,雖然心裏有幾分不忍,但還是默默起身,“我盡量早回,你別到處亂跑,在這等我,知道嗎?”
邵雨嘉連頭都沒有回,側著啃漢堡的身子,不耐煩朝她揮了揮手。
KTV一樓的洗手間,沈夢澤拿起粉撲和唇膏剛準備補妝,手機就催命似的震了起來,看一眼屏幕,除了陳美清還能是誰,離約定的時間過了五分鍾,她就生怕自己會爽約,各種“提醒”,看樣子,今天晚上是不會好聚好散了,沈夢澤把東西一股腦丟進包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情一點一點沉下去,又慢慢恢複了平靜。
沒錯,她如今是一無所有了。
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又俗話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她現在就是淪落到要被這些“犬”“雞”欺,所以既然已經沒什麼可以令她變得更糟糕,那她還偽裝什麼?自尊,不過就是躺在荷包裏的那幾張僅夠打車回家的零錢而已。當她想明白這一切,並預先思考著稍後的言辭,推開門走向隱匿在幽暗光線中的那一群人之時,還沒有意識到,上次在醫院與陳美清短暫的際會,給自己招了多大的仇恨。
“大美女,總算把你等來了!”
一踏進門,陳美清故意揚高了八度的嗓音就霸道地入侵耳膜,在有點小喧鬧的包廂裏,也十分清楚。陳美清的這一嗓門,讓大家都暫時安靜,注目在這個遲到者身上。
沈夢澤帶著禮節性的笑,不敢眨眼睛,努力適應那由亮到暗的光線,隻看到足夠容納二三十人的包廂,竟然接近滿座,但至少有三分之二的臉孔,她感到毫無印象,至於是不是同學,也不是很肯定,自然也不敢再往前,隻是站在門口。
“來來來,你坐這裏。”陳美清非常熱情的站起來招呼,把她帶到中間的位置,因為懷有身孕,兩旁的人自動讓出了三個人的空間,沈夢澤費力地從一堆大腿和陌生麵孔中穿過去,剛剛坐定,陳美清就倒了一杯酒推到麵前。“今天的規矩,遲到的自罰三杯,但因為你第一次來,有人偏袒你,所以你就喝了這一杯,算是給大夥賠罪吧!”說完,媚眼下意識地瞟向沈夢澤身後的方向。
沈夢澤早也知道陳美清今天組這個局就說明她不會善罷甘休,灌酒是意料之中的招數,隻是那一番話和那下意識的一瞟,沈夢澤弄不懂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她並沒有接陳美清的話,隻是側頭對她輕聲耳語道:“我這幾天不太方便,不能喝酒,你懂的……”
同時,邵雨嘉也看到了坐在對麵的沈夢澤,沉靜的麵容裏隱藏著一份坐立不安,時不時向外張望,邵雨嘉於是咽下一口食物朝她道:“你不用管我,可以先去忙,兩個小時後記得回來就行。”
輕輕一句,讓正糾結怎麼開口把她撇下的沈夢澤暗暗一驚,鬆口氣的同時,不禁對邵雨嘉的細致刮目相看,雖然心裏有幾分不忍,但還是默默起身,“我盡量早回,你別到處亂跑,在這等我,知道嗎?”
邵雨嘉連頭都沒有回,側著啃漢堡的身子,不耐煩朝她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