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是因為當地漁民沿用了泰國的風俗。他們把手機放在棺材裏,與死去的親人一同埋葬,是希望他們死後不會寂寞,可以通過手機與外界取得聯係。在某種角度上講這是生者對死者的尊敬,一種靈魂上的告慰和寄托。但就是這樣怪異的墓葬風俗,讓漁村迎來極其可怕的遭遇。
漁村很多地方都有屍體留下過的鮮血痕跡,公安取樣帶回警局之後就沒了音訊。
屍體像吸血鬼一樣夜間出沒,白日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漁村位置偏僻,公安及時封瑣消息,於是外界並不知道發生在漁村的怪事。
事情發生兩日後。
呆萌妹的餐館正常營業,但是客人寥寥無幾。有部分漁民離開漁村,表麵上是出遠門走親親,實際上是進行暫時躲避。呆萌妹說她不會離開漁村,而且會想辦法解決發生在漁村的問題。她還說,隻要有我在這裏,事情就一定能迎刃而解。
我坐在餐館裏,目視天藍色的海洋。
漁村照常到海裏捕魚作業,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靜。可僅僅是幾日的時間,漁民們都害怕夜晚的到來。本來夜生活豐富的漁村,現在卻變得冷冷清清。隻要天微微一黑,就沒有人再敢出門走動。而且每晚都能聽見很古怪的聲音。
這種事情發生得過於突然,泡泡很怕,呆萌妹自然也很害怕。
那日我們都聚集在餐館裏,有意無意地商討對策。
如果詐屍真的是因為手機,那麼隻要棄掉這個荒唐的墓葬風俗,將那些屍體燒毀事情就會迎刃而解。我向泡泡和呆萌妹提出自己的觀點時,他們答應會去找當地漁民進行協商。但是協商的結果卻不理想。因為當地漁民沿用土葬風俗,不肯將親人的屍體進行火化,他們覺得那樣是不敬重死者。
可以看得出來,事情還沒有到焦灼的地步。漁村隻是出現詐屍事件,但並沒有傷亡情況。因而漁民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覺得自己的親人不會傷害自己,於是沒有同意開棺燒屍的要求。也正是因為這次失敗的交涉,導致漁村走向更加緊張的困境。
夕陽落下的不是紅,而是緊張。
平日裏漁民會在夜黑月高時才停止海上作業,而近幾日隻要天略微一黑,他們就會收網回村。到了村子裏也不會進行任何娛樂項目,各自回到各自的家裏,窗門緊閉。詐屍兩個字營造出荒誕的氣氛,籠罩在漁村的上空。隻要到了夜裏,就特別荒涼。
夕陽很紅,像是鮮血。
我不是漁村的,隻是暫居在這裏,是可以選擇離開。可每當看見呆萌妹和她的妹妹時,我就覺得自己應該留在這裏,因為她們需要我的幫助。呆萌妹說漁村村民死後都會埋葬在南部的那座山林裏,於是在夕陽未落以前,我帶上整理準好的工具前往那座林子。
呆萌妹問我為何要去哪裏。
我的回答很簡單,挖墳。
既然漁民不同意燒屍,我隻能強行燒掉那些屍體。我目視海岸線上的那抹夕陽,即將沉潛,我的時間是很有限的。順便看看棺材裏麵是不是空的,同時看看棺材裏的屍體到了夜裏,是不是真的會自己從墳墓裏麵跳出來。
“我也去。”呆萌妹提出要求。
“你去了妹妹誰照顧?”我怎麼可能允許她和我一起去涉險。
“還是我去吧。”泡泡出現在我麵前,“我對那一帶比較熟。”
“嗯。”我同意,隨後回身目視呆萌妹,“晚上不管聽到什麼怪聲音都不要開門。”
“你們最好天黑前趕回來。”呆萌妹叮囑,很擔心。
我無法做出肯定的答複,於是默然不語。
我和泡泡離開漁村,前行二十分鍾就到了那座山丘和那片樹林。林子裏的樹並不是很茂密,但裏麵的墓卻很密集的。就像是布滿臉上的青春痘,堆滿視野。走到山丘上麵時,夕陽已經沉進海中,天色略微地暗下來。
泡泡說再有最多四十分鍾時間,天就會完全黑下來。
我停在一座墓碑前,上麵寫著琴琴的名字。看見時,我不由得心生寒意。碑後麵的墳包用有一道深深的土縫,有星星點點的白煙自裏麵冒出。我從背包裏掏出折疊鋼鍬,挖空了墳墓上麵的土,破損嚴重的棺材出現在我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