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哪裏了?”既不說名道姓,也無前因後果,孟皆雨看著天際高懸的金光,慵懶問著身旁。
“回主上,焚星教已到臨鎮,明日可到。”莫雨將手中飛鴿傳信呈上。
將信箋收攏在手中,並未打開,孟皆雨起身走回內堂,“嗯,下去吧。今晚引開封文昊的人,不許任何人靠近內院。”
“是。”
當夜,月上中天,烏雲半遮半掩,灑下一片陰影與光華之時,離火堡之中,天穀女眷所在別院陷入一片悄然寂靜之中。隻聽見一聲細微的貓叫聲,接著一片玄色暗影閃入內院,直奔孟皆雨所在的房間。
“扣扣”輕叩門扉之聲剛落,門扉便應聲而開,好似門內之人已經等待了許久一般。黑暗之中,耶齊烏溜的雙眼異常明亮,一閃身便進入了一個未出閣少女的閨房之內。
“穀主,耶齊來了。”昏暗的房間之內竟是連蠟燭都未點,一片朦朧的月光之下,隻覺得身前一片模糊的倩影坐在床榻之間,輕紗素衣,好像臉上那層包裹嚴實的麵紗都已經卸下。
“公子請坐。”甜膩嬌聲絲絲綿綿不絕於耳,佳人坐在床前欲語還休的模樣便是聖人看了也有幾分心動。
而原本抱著其他心思的耶齊便像是受了蠱惑一般,雙腿抖著邁向床邊,昏暗的環境之中本是英俊的麵容一片猙獰的笑意,“穀主,耶齊戀慕穀主已久,不知穀主對耶齊如何?”口說出的話語仍舊彬彬有禮,但是邁向床邊的腳步並沒有停下,反而越發急促起來。
“公子不妨猜上一猜。”床上的人兒見著高大身影頃刻之間便要竄上來,嬌笑了兩聲立刻避開了,任由耶齊撲空倒在床上。
幾乎便是在一瞬之間,男子身形一僵,周身穴位被點,“你......”他心下一沉,立刻察覺到這是一個陷阱。
絲絲月華照進窗柩,男子再回過頭來,隻覺得女子周身冰寒,與之前羞怯可人的模樣判若兩人,連忙運氣想要轉移穴位,卻發現內力不知何時被鎖,隻要一動便周身如芒刺入骨,疼痛不已。
“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你身上的藥足以讓你立刻暴體而亡,所以告訴你不要妄動內力。”孟皆雨緩緩走向床榻,居高臨下俯視著底下的男子,神色之間冰冷陰沉,“我問你,殺樓位於西域何處,殺樓主人又是何人?”
耶齊沒想到對方會看透自己的身份,心下一愣,立刻想要咬破口中毒藥自盡,卻愕然發現連下顎都使不上力氣,雙目圓睜地看著麵前的女子,心下一片驚慌失措。
孟皆雨卻沒有半分表情,隻是冷冷看著對方的動作,對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從第一次給你的傷藥,便已經開始對你周身進行了淬毒,西域殺樓之人對毒物敏感且具有抗性,所以才會如此花費心思。”
慢慢地一步一步粉碎掉敵人的希望,這是對於殺手最好的打擊。死亡有的時候隻是一瞬間,對於殺手而言更是輕鬆的結局,但是要撬開他們的嘴,卻要內心一步步瓦解掉他們所有的武器。
“他到哪裏了?”既不說名道姓,也無前因後果,孟皆雨看著天際高懸的金光,慵懶問著身旁。
“回主上,焚星教已到臨鎮,明日可到。”莫雨將手中飛鴿傳信呈上。
將信箋收攏在手中,並未打開,孟皆雨起身走回內堂,“嗯,下去吧。今晚引開封文昊的人,不許任何人靠近內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