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嬪妾的天,能服侍皇上是嬪妾的榮幸。宮女太監哪能比得上嬪妾這份心意。”舒綺柔婉的臉上都是幸福的笑意。玨帝眼角餘光瞄見她的神色,眼神微動。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臉色不可避免地柔和了些。
舒綺心中暗笑,作為皇帝最缺的就是這種尋常夫妻間的柔情蜜意,而這一切隻有她能想到,或者說是隻有她能無視根深蒂固的封建教條,敢於將他當做尋常夫君來對待。
這樣一個特殊的女子,在他高貴孤獨的生命中,即使不是摯愛,也會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舒綺收回思緒,專心扮演她的賢妻。
琴悠尋著空隙和她說了幾句話。舒綺聽了之後神色微變,看了眼皇帝,見他和平日沒什麼兩樣,下意識地鬆了口氣。月清影的容貌氣質,連同是女人的她都難免恍惚,雖然知道皇帝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她還真怕。
舒綺摸摸自己的臉,既讓她生在盛世又入了後宮,怎麼穿越大神就沒想起給她一副傾國之貌呢。
皇帝靜靜地喝著粥,頗為奇怪地看了舒綺一眼。
舒綺今日在想事情,自然沒有平日活躍。皇帝雖說是溫潤美男,可一向話少,氣氛自然冷了下來。
玨帝一副淡淡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他很不喜歡這碗粥。從小的教育教會他,不能有任何明顯的喜好,免得給別人可趁之機。這粥,他是不喜歡的,軟綿綿的,可是,他看了一眼舒綺。是她說,早晚時吃的太油膩對腸胃不好,用一小點粥舒緩一下比較好。
直到用完晚膳舒綺都沒想好怎麼問那把劍,她是很想知道這把劍有什麼用意,就算明知皇帝不會因美色動心,也下意識地想問。
舒綺想了想,既然不能問的天衣無縫,就直問吧。“皇上怎麼會想到賞下一把劍,琴悠說她的小姐妹們都在私下討論。”皇帝似笑非笑地瞧了眼琴悠:“朕明日會和皇後說的,好好整頓一下宮中風氣。”
舒綺哽了一下,卻也不好再問,隻好轉了話題。
翌日,皇帝去上早朝,卻主動開口道:“朕一會兒來用早膳。”舒綺十分開心,最起碼麵上是很開心。琴悠想著。
榮七不在,皇帝儀仗的自然是他親自調教的大徒弟榮風。臨出錦繡宮前,琴悠清楚的感覺到小風公公無意識地看她的那一眼。
滿宮的人都在猜測那把劍的用意,就連蘇念、雲裳、花濃都在擔心。隻有清影在想,這後宮的女人也忒悲催了,每天都隻能猜著皇帝的意思過活。猜對了,一步登天,猜錯了,唉,猜完了這個猜那個,猜對了這個得罪那個,真可憐。咦,忘了自己也是可憐的一員了。
她拍拍自個兒的臉,怎麼回事。怎麼重生以來感覺思維跳脫了不少,就好像,有什麼一直被壓抑的,釋放了出來。經曆過那麼些淒慘的事,應該往陰暗扭曲方麵發展吧。竟然變樂觀跳脫,這是怎麼回事。
蕭琮玨冷眼看著下麵那些為了各自利益爭論不休的“國之棟梁”,再看看月家父兄。其實在這方麵,她十分幸運,這也是為什麼母後會說她會為月家魚死網破了吧。
皇帝站起身,拍拍龍袍上壓根不存在的灰塵,冷嘲道:“朕隻是一時興致所至賞了個東西,眾位愛卿竟能說到家國社稷,好口才,朕有你們,何愁東陵不興。”
說完轉身就走,看也不看那群臊的滿臉通紅的棟梁之才。
他真是沒想到,一把劍,攪出這麼多東西。“榮風,琴悠交給你了。”